难道说,这是安酱的交往男友?
而且昨天桐生安没回家,多半就是跑去这家伙的家里,虽然“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什么的事情不会发生,可万一有什么牵手之类的额外举动呢?
这种事情难免保不齐吧?
桐生鹤守看着上鹤玉道,这家伙俨然成为他首要的防范目标,自己绝对不会允许把安酱随便托付出去,万一被坏人拐骗该怎么办?
“请进吧。”他转身走进屋内。
上鹤玉道也跟着进去,对方给自己找来一双拖鞋,穿好走进客厅,桐生安的奶奶正坐在被炉里取暖,她看见桐生安回来显得很激动,这是她第一次见桐生安不听话,明明平时如此乖巧的桐生安却有很明显的反抗情绪。
“是你把安酱送回来的吗?”桐生多奈问,看上去是他把桐生安送回来的。
上鹤玉道点点头,“是的。”
“应该让你费心了吧,虽然平时安酱很听话,可昨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偷偷地就跑出门去,听她母亲说这属于是叛逆期,可我还是忍不住地担心她”她说,被炉上摆着已经冷下来的饭菜,因为担心桐生安,连一点胃口也没有。
但上鹤玉道打断了她的发言。
在他看来,事情并非这样,如果仅仅只是一句“叛逆期”就能搪塞过去的话,那么监狱里的牢犯也不会有犯罪的理由。
“在我看来,不是这样的。”上鹤玉道说,“虽然我只是一个外人,但是从我的角度来说,你们会不会太忽视桐生安的感受了?”
“诶,有吗?”桐生鹤守说,他从抽屉里找来一副眼镜戴上,现在眼睛有些近视,如果距离过远的话,只能看见模糊一片。
上鹤玉道很坚定的说
“正是如此,光是用脑袋想想也会觉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接受一个突然关心自己的人,如果仅是现在给一颗糖果就能忘记以前的伤痛的话,或许这就是最理想的诈骗对象。”
“虽然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妄下定论还是不对的,至少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
“貌似是这样,那就坐下来。”桐生鹤守坐进被炉里。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轻轻喝上一口像是在润润嘴唇,然后顺着喉咙流淌下去,喝口水放松下自己的心态。
既然桐生安已经回来了,那么也就不需要太过于紧张。
“以前桐生安不能说话,可现在却奇迹般的痊愈了。”桐生鹤守说,哪怕是现在,他都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可我们很高兴,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桐生安的愿望就是能说话,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于是,我们就擅自打了电话给玲子,玲子听说了这件事就立马赶回来。”
说到这里,桐生鹤守自责了一句
“或许真的是我们的错误,忽视了安酱的感受,玲子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现在要她重新接受也的确是天方夜谭,可无论怎么样,她们是母子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更加在乎桐生安的感受。”上鹤玉道说。
“你叫什么名字?”桐生鹤守这次郑重的问他,就像武士临行决斗前会询问名字,即便败于对方剑下,也不会显得一无所知。
“我叫上鹤玉道,前辈。”上鹤玉道回答他。
他也介绍自己“我叫桐生鹤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称呼为上鹤桑了。”
“好的,鹤守前辈。”上鹤玉道忽然觉得有种见岳父的感觉,可他似乎忘记买礼物来,这会不会留下很不好的影响。
答案是否定的。
“上鹤桑,你和桐生同学是朋友关系?”桐生鹤守好奇的问,自己孙女和一位俊美少年一起回家,无论怎么想都会引起怀疑才对。
“对。”上鹤玉道老实回答。
桐生鹤守若有所思,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抬头看向上鹤玉道,看着对方的脸庞
“你们有在交往吗?”
上鹤玉道有些惊愕,没想到这个问题居然这么直接,但观察到对方的表情,就像是在严肃拷问的审查官。
“没”他原本想开口否认,可问题却被桐生安接过去,她坚决而又执着的说
“是在交往呢。”
“居然不和我们说,安酱,但是看来的话,已经是大人了,看来也有自己的了。”桐生多奈插了一句嘴,虽然年纪大,但对浪漫却有格外的理解,比如每天傍晚出去散步,总会买一朵塑料做的满天星给自己。
虽然已经猜到答案,可桐生鹤守却还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让他没想到的是,承认的不是上鹤玉道,反而是桐生安。
“怪说不得会去到上鹤桑的家里。”桐生鹤守说,他的思想虽然属于保守派,但这不代表很古板。
当然不属于“婚前不能做什么什么”的思想,可同样也无法接受自己孙女突然有男友这种设定,万一是坏蛋怎么办?虽说对方能诚心诚意的把桐生安送回来,可这也不代表不能防范。
“我一度担心安酱会嫁不出去,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多虑了说。”桐生多奈调侃着说,旁边桐生安明显羞红了脸,但脸上掩饰不住的,却更多是喜欢。
桐生多奈跟着又评价一句“长的还真帅,很适合去演电视剧。”
“是大河剧吗?”上鹤玉道反问,桐生多奈没回答,只是脸上挂着笑容,客厅的电视机就放着大河剧,画质有些模糊,拍摄时间的年代很久远。
像这么俊美的家伙,怎么可能演好大河剧,除非跑去热带、赤道之类的地方把皮肤晒黑一点。
“是多久开始交往的呢?”桐生鹤守继续问他。
“是篝火大会的时候。”上鹤玉道说。
这样的答案让桐生鹤守稍微放下心来,看来两人没交往多久,虽然仍然忍不住地担心,但看来他们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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