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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家族,竟然也配叫四大家族之一。祖宗的德行,真是被他们败得差不多了。
水墨这才复坐下,仍旧端着茶看那茶汤,也不说话,就看着思之和容家周旋。
“老祖宗,我三妹妹自然是清清白白的,水兰妹妹想也是被人蒙蔽,一时糊涂罢了。”思之出言维护自己两个妹妹,容家也不好不给面子,趁机借驴下坡。
嫁妆翻倍的计策,用不成了,再开口怕是得鸡飞蛋打,老太太马上转变了策略,先把听雨楼拿到手,还有玄武湖,再说水墨嫁过来,有的是机会拿捏她,还愁没有多余的银子吗。
只是,这个面子要给思之,要让这个水家未来掌舵人记得他们容家的好,他是容家的外孙。
“这孩子心善,按之前说的,今日既然来了,就把听雨楼的账目先拿过来吧,和账房说一声。”容老太太虽然高龄,脑袋却很好使,马上挥手吩咐容昭昊。
容扬眼疾手快,一看父亲眼神,立刻招呼了两个账房来。
“老祖宗,这是咱们府上两个顶尖的账房。”容扬恰到好处的回道。
早就备好了呀。
“老祖宗,听雨楼项目繁冗陈杂,就是理一理,也得半个多月,不必急于一时吧。”思之回道。
“听说你们有个丫头,算账的速度堪比翻书,她算好了直接拿给账房,让账房跟着去看看,也历练历练。”
先是怀疑人家姑娘的清白,以此给下马威,想再敲诈一笔,没有成功后,马上就开始明抢,这么些年,看来容昭毓早就把母家惯坏了,他们才能这么有恃无恐,明目张胆。
思之显然有些不太能应付这样的场面,毕竟给听雨楼是先前就答应了的,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他终归做不出来,和他的认知不符。
水墨从从容容接过了话题
“老祖宗,说起这听雨楼的账,还有一笔账我们也可以一起算算。”
容老太太疑惑。
“我祖母嫁入水家四十余年,留下一本账,每次回娘家,少则几千两,多则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一马车一马车白花花的银子,运进了咱们这诺达的容府,其他珠宝首饰,玉器古玩更是数不胜数,前前后后少说也有几百万两了吧。”
思之目瞪口呆。
容昭昊和容扬仿佛被踩住了尾巴,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水兰也楞了,她知道水墨有钱,知道水府有钱,却不知道如此有钱,也不知道容昭毓拿得这么狠。
容老太太语塞,马上怒道
“你说的什么胡话,毓儿何曾拿回来过什么银两,倒是每次从娘家回去,我还补贴了不少家用。”
水墨没有反驳,反而用一种很莫测的表情回道
“不要紧,拿没拿回来,老太太心里有数就行。我只是想告诉您一声,这些年,祖母的私库也掏空了,如今水家在我手上,我们结了亲家,二公子又是我夫君,思之哥哥事事宠爱于我,到时候亲上加亲,对我们两家有利无害。”
这句话颇有分量,水墨想说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于是静静看着容老太太和思之你来我往的对决。
思之礼仪周全,语气温和,但是态度却一丝一毫都不相让,他对于妹妹的维护,让水墨很是诧异,他为何对水家的感情这般深厚,她突然很好奇,水修儒对他从小的教育起到了什么作用,是不是在最后的时间,他们父子进行了促膝长谈。
水修儒生前,水墨并不了解他,也没兴趣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