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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毓脸色微微不快的看向水墨,心想水墨到底要做什么。
水墨并未理会那带着警示的目光,而是径直看着安道阳。
“安掌柜是想问下我,我为什么要改规矩,有什么资格改规矩,是吗?”
安道阳已经慢慢镇定了下来,酒也吓醒了大半,他偷眼看到容昭毓许可的目光,一时胆子慢慢大了起来。
“安某确实有此疑问,不吐不快。”
他慢慢理顺刚才因为起身而弄乱的衣摆,顺便瞟了一眼红寂,当看到君红寂也笑吟吟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眼中的神色暧昧了不少。
“还有哪些掌柜也有此疑问呢?”
水墨缓缓看着全场,最后目光落在容昭远身上,问道
“容掌柜,您觉得呢?”
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既然道阳问到了此事,为避免以后因为商会事宜大家心中有怨气,你就解释一下吧。”
容昭远命令道。
他是水家十八个大掌柜中最有权威的一个,不仅仅是因为辈分,还因为他掌管着水家在洛阳所有的生意,那可是天子脚下。
自然,也是因为容家的关系。
这三年来,他们习惯了水墨低眉顺眼,做出的所有决策都是用最大的利益来和他们交换。
比如洛阳的酒楼——在水一方。
水墨答应把洛阳一年生意的六成纯利分给容昭远,他才愿意在洛阳建造在水一方。
安道阳,姜善同样是。
他们只是水家雇请的掌柜罢了,多年为水家工作让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至于容昭毓,水墨浅浅的看了一眼这位外人口中精明能干而又和蔼可亲的祖母,没有她的允许,这些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她要利润。
况且,这利润,最终的去处,不就是她的口袋,容家的口袋吗。
“三这个数字,是一个好字啊。”水墨轻轻摩挲着杯沿。
“二小姐什么意思?”安道阳不耐的问到。
“安掌柜,您这一年为水家辛苦了,不知想要什么礼物作为报答呢?”
安道阳诧异的和容昭远交换了一下眼神,有点猜不出这个小姑娘的想法。
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姑娘罢了,六成的利都拿了,这是打算继续用好处收买他们几个位高权重的人?
那最好不过。
“我觉得二小姐身边这位姑娘就非常不错。”
安道阳朝着红寂举了个杯,做出敬酒的姿势。
红寂笑看着他。
“安掌柜这个礼物要的,真是有眼光。”水墨难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的味道。
不过她欣赏的是她的人。
“三月一也是个好数字,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南方有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她缓缓放下茶杯。
“以后这商会就改成三月一吧。”
容昭毓心中隐隐的不安。
“就凭二小姐一句话,这百年来的规矩说改就改?”姜善重重的语气迎面击来。
“姜掌柜当掌柜太久了,可能忘记了,这个水家是二小姐的,这天下首富的名号是二小姐打出来的,而您,不过就是水家雇佣的一个掌柜罢了。”红寂笑答道。
“荒唐,你置老夫人于何地?”姜善一拍桌面。
“水墨,你要做什么?”容昭远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容昭远,你竟然敢直呼掌印名讳。”舒羽怒视着容昭远。
舒羽是扬州大掌柜,是水墨一手提拔起来的,不过而立之年,已经是水家最重要的大掌柜之一。
“容掌柜这些年太顺风顺水了,可能已经忘记了,咱们都只是水家的下人罢了,不是主子。”云千叶哼声道。
云千叶是在做掌柜中唯一一个女掌柜,整个水家的绸缎都是出自她手,她掌管苏州一方生意,最重要的她手上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飞云入花针的创造者——苏入云。
谁都想把这个绣娘抢到手,这可是直通皇室最佳的途径,当今太后对飞云入花针喜欢的不行,几番求取,才得了一幅观音图的绣品,云千叶的神秘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
“区区一届女流之辈,出来抛头露面还好意思在此胡言乱语。”姜善不屑的看了一眼云千叶。
“够了!”容昭毓沉声呵道。
亭中立时安静了下来。
“墨儿,诸位掌柜远道而来辛苦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是!”水墨微微点头,看着安道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