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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秦忙上前收拾,轩辕珏云淡风轻的换杯继续饮酒。
轩辕熙和洛子伦暗暗一惊。
而不远处阁楼上,正与赶回来的轩辕恒饮茶的洛子伦,临风听到水墨这句话,眉梢微垂。
“那日寻秦淮醉,听到酿酒之人说,所见所闻,不一定为真,子伦不必烦恼,二小姐是奇女子,每一句话,每一件事,皆有其理。”
轩辕恒宽慰道。
而此时宴会上最震惊的当属容静苏。
“水二小姐,你不是与?”
容静苏惊讶得脱口而出。
“我与洛公子十年前已解除婚约,洛公子不日也将迎娶夫人,有劳容小姐挂怀。容二公子误会了大姐,那是我请大姐教的绣技,亲手绣了赠与二公子的。”
水墨说完,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柔柔的看着容瑟。
容瑟诧异中只觉飘飘然,一时腰身都挺直了,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水墨,全然不掩饰眼中的得意。
水清浅担忧的反握着水墨的手,水墨笑点着头,示意水清浅反击。
“容二公子,我从不曾与你相识,何来赠手帕一说。”
水清浅正色到。
“既然都是误会,冰清,接下来就要请黎初哥哥表演节目了呀。”
水灼灼欢乐的接过话题,调皮的朝着冷冰清眨眨眼,迅速盖过这个话题。
灼灼轻握住水墨另一只手,手心微微发颤,水墨轻轻刮着她的手心,灼灼一笑,顿时不再紧张了。
“哥哥,你要邀哪家姑娘呀?”冷冰清打趣到。
冷黎初浅然一笑,微撩前摆,起身看着正前方。
“浅浅,可否邀你共谱一曲,凤求凰。”
言辞恳切,情意热烈,而且,他唤她作
——浅浅。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静静等候水清浅的回答。
水清浅一笑,唇角鬓梢皆为韶华。
“我听闻凤求凰与白头吟同吟奏,意趣悠扬,我愿用白头吟,附冷公子的凤求凰。”
稍稍一顿后,掌声雷动。
水墨心下舒了一口气。
这事,成了!
不远处的冷丹青,虽眼神仍旧犹疑,却是默许般已举杯和萧萝茵饮酒。
中间的莲花台被迅速清理出来,水清浅莲步微移,缓缓上台,典雅大方,端坐琴台,芊芊素手,一曲流觞,白头吟慢慢流淌出来。
与此同时,冷黎初一管长笛,缓缓从台下上来,凤求凰的旋律悠悠而来,上游还在敬酒的人群,也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
本是不同的旋律,放在一起却格外恰当,绕梁之音,不绝于耳。
冷黎初玄衫如墨,水清浅白杉如雪。
温泉池水蒸腾的雾气下,花中若隐若现的两人,仿佛比翼之鸟,一对璧人。
“天作之合!”
“万般皆自然,本该如此啊。”
容若伊骨节发白,眼神仿佛要把台上的水清浅撕碎。
水墨慢慢喝着酒,眼神宠溺的看着水清浅,一脸怡然。
容瑟羡慕的看着台上的女子,想想又觉得台下的女子仿佛更好,又一脸得意的盯着水墨,心中悸动不已。
一曲毕,场中久久不能平静。
而后是掌声雷动,冷啸难得的举杯与水修儒共饮,水修儒一时且慌乱且惊喜,忙举杯回敬。
“余音绕梁,琴瑟和鸣,好一对璧人啊。”
冷黎初护送水清浅回座后才回去,其温柔体贴羡煞了场上的一众女子,他仿佛一个完美的丈夫。
水墨却冷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刚才容瑟和容若伊诬赖大姐的时候,他曾不言一语,她在等着他开口,他却更爱惜羽毛。
所以,哪怕冷黎初爱水清浅如痴,水墨心中担心,他最爱的,是自己的羽毛。
杯展摇摇晃晃,继续沿溪而行,不偏不倚,缓缓停在穆尔媛面前。
穆尔媛父亲是武将,家中教授刀剑多过琴棋书画,看到面前杯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有些慌了。
她父亲虽比不过冷啸轩辕熙和容昭瑜位高权重,但却是轩辕熙手下第一大将,江南一半兵马都在她父亲手中。
世家宴席,基本都有她的身影,很多闺阁女子,也愿与她交往。
“尔媛自小不爱诗词,但是舞剑确是一绝。”
冷冰清帮她圆场到。
“那是极好,小媛剑术精妙,今日有眼福了。”
轩辕熙护犊子道。
他自小看着穆尔媛和穆辰长大,对他们姐弟一向照顾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