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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自此以后,不必再害怕容家之人了。”
水墨笑看着灼灼,眼眸温柔。
灼灼似懂非懂,点点头。
她一年不过至多在江南待上一到两个月,这段时间,若是不把大小事务清理好,怕走后心中仍是不安。
夜间颇冷,大家都备了斗篷,水墨摸了摸灼灼的斗篷,确定是上好貂绒锦缎,这才放心让蓁蓁带上。
水清浅在出门之际,仍没忍住,向水墨打了个眼神。
水墨瞬间明白,大姐是想问问小妹,是不是对那个红衣服的宣公子,情有独钟。
“灼灼,二姐问你个事情。”
“二姐姐问吧。”
灼灼年纪尚小,眉眼处还未完全长开,却已经是倾国倾城了。若是日后完全长开,料想定然是绝世容颜。
水墨每每想到以后,就觉得心痛,所以灼灼不管要什么,她都会给。
一行人边走边说着话。
“今日宴上,那个红衣服的宣公子,灼灼觉得如何?”
“他,长得真好看。”灼灼唇边不自然笑出来。
水墨心中虽知道,可是灼灼说出来,她仍然叹息命运。
“那宣公子是冷家贵戚,也是一个庶出女人配谈的。”
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水墨回头就看到容林氏的嬷嬷在轻蔑的看着她们。
她微微皱眉。
“怎么着,这江南还是你水家的不成,老奴我说句话还不成了。二小姐这般看着我,是想吃老奴的肉吗?你个没皮没脸的,哪家姑娘会当众向男子投怀送抱,果然是没娘教的,这种女人,呵,夫人,咱们二公子可不能要。”
容林氏身旁何时还多了这么个厉害的嬷嬷。
水清浅气得脸涨红,奈何和她一个泼皮老妇不好开口。
这位嬷嬷这一开口,路上诸多行人,别人还当是她不尊老不重孝,关键水清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还回去。
“你这个嬷嬷,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二姐姐是天下顶好的人,你家的那个什么二公子不配。”
灼灼小脸通红,腮帮子鼓鼓的,看得水墨又好笑又心疼。
“嬷嬷是长辈,怎么说话这般不顾忌,容姨也不管管吗?”
水清浅看着容林氏。
容林氏不为所动,她一双儿女今日受尽屈辱,她问了容若伊事情始末,确信是水墨使得坏,她正一肚子火打算把水墨撕了呢。
容静苏安静的站在后面。
“大小姐,老奴说的是实话啊,您是嫡出的大小姐,自然可以教训老奴,这庶出的,又不是我容家的人,真论起来,还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可管不着老奴说什么,再说了,这自己做了下作的事情,还管着别人不能说吗。”
路上行人或掩嘴轻笑,或指指点点,或事不关己匆匆路过。
水家三姐妹,仿佛被人观看的猴子一样。
水墨心中一片笑意,这就是她拼命使之变为富庶之地的江南,和江南的人啊。
难怪人家说,这世上无法战胜的东西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人的一张嘴,特别是这种老嬷嬷的嘴。
红寂正欲开口,水墨伸手拦住她。
水墨看着容林氏旁边的嬷嬷,大声的回道
“老泼皮,你左一个庶出右一个庶出,殊不知你家老爷也是庶出。你左一个配不上你家二公子,右一个配不上你家二公子,殊不知你家老爷要不要承认他姓容都不知道。你怕没看到今日宴上你家二公子瞧我的眼神,魂都要飞了。”
水墨一路笑着,搂着灼灼的小腰,欢欢乐乐的走了。
“你个小贱人。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容林氏破口而出。
水墨仿若未闻,只是搂着灼灼慢慢走远。
她们骂了半天,一句关键的都没说出来,可真没意思。
既然吵架,那就一字一句,好好的骂清楚了。
打蛇七寸,出口必痛。
……
冷家准备了八艘大小不一的游船,分为男宾女宾分别上船。
同宴无妨,但是同船多少不妥。
游船分为三种,有两层有一层,还有很大一艘三层,是冷啸为了轩辕珏专门定制的。
船上布置很是雅致,第三层上的船头位置,还安置了一套汉白玉桌椅,坐下慢慢品酒,整个秦淮河的风景,尽收眼底。
此刻同在船上,很多颇有威望的人都试图接近轩辕珏,想探探这到底是何人,冷家对他的态度让众人也颇为好奇。
只不过轩辕珏直接登上三楼,并未给他们机会。
作陪的仍然是轩辕熙和冷黎初。
冷黎初家世教养极好,举止投足高贵从容,有时候轩辕熙都不得不感叹,在这方面,他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江南第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