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的母亲去世不到一个月,容昭毓用计把尹檀漪送进了水府,尹檀漪用计灌醉了他,才有灼灼。
第二日若不是念着水墨的年幼和水墨的身体,他定然已经随唯裳而去,而他也作为补偿给了尹檀漪名分,从此以后搬出他和唯裳一起居住的关雎楼,再未踏足一步。
后来灼灼出生,他忙着给命悬一线的水墨配药,并未去看一眼。
哪怕后来灼灼常常在他身边转悠,他依旧未曾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女儿。
那以后,他也再未见过尹檀漪。
伤害过唯裳的人,他一个都不会原谅,不管是唯裳生前,还是唯裳走后。
宴席散后,水墨担心灼灼难受母亲之事,拐着一群人在疏影小筑宽阔的顶楼夜饮。
说着说着水清浅拿出了古筝,即兴弹奏了起来,灼灼如花儿一般一甩长袖跟着舞了起来。
水墨高兴不已,一挥袖不远处一管长笛已飞了过来,她坐在窗沿上,跟着曲子一起和声。
酒酒茶茶两个姐妹相视一笑,即兴就跟着唱了起来。
红寂一笑,也挥着衣袖和灼灼成了并蒂双姝。
一曲春风醉,最暖是人间。
紫冷微笑着看她们,跟着轻轻打起了拍子。
自从水墨回来后,江南后宅就传遍了水家女儿的不雅名声,特别是进这听雨楼的风月所,水墨更是难得被扣上了老鸨的名号。
紫冷把这些讲给水墨听的时候,水墨只顾大笑。
这风月所,让这群后宅女人们的丈夫,父亲,哥哥,弟弟流连忘返,她们省出来的银子,她一一帮她们收入怀中。
这些女人,她们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的男人商议的政事,江湖之事,她无所不知。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被她们骂一句老鸨,多划算。
她真正知足的,是身边这一群知心之人。
“大姐,我着人熬了补汤,待会你喝一点。”
水墨趁着空隙,也不忘吩咐安排,水清浅身体可要仔细温养。
“就你宠得我,这一日七八次了,又是补汤又是暖羹!这吃下去我都要胖了。”
“你这般瘦,当吃胖点。”
“我瞧着我们三人里你才是最瘦的。”
“二姐姐是最瘦。”
灼灼也栖身而来,靠在水墨身上饮果酒。
“大姐,我瞧着你身边就晨行一人还算得力,上次出了山匪之事,我就在思虑,让九歌跟着你吧,她文武兼备,又跟着君逸管理听雨楼多年,以后你嫁去冷家,她也能帮衬帮衬你。”
“我当九歌是姐妹,让她跟着我我自然喜欢,但是不知道她?”
水清浅也知道冷府不比水家,国公家的门槛何其高,以后少不得尔虞我诈,哪怕是想洁身自好独自安好,怕也是难。
“紫冷,你叫九歌来,问问她愿不愿意不就是了。”水墨回头笑看着紫冷。
“能跟着大小姐是她的福气,我这就着人叫她来。”
“刚好来一起饮酒,她酒量堪比红寂,我们剩下全场人加一起都不一定是她对手。”水墨笑说到。
“九歌姐姐酒量这般好?她和红寂姐姐谁厉害些?”灼灼痴痴的笑道。
水墨看灼灼有些许醉意了,赶紧着人上了暖汤给她解酒。
“你红寂姐姐斗酒都不带醉,自然要厉害些,待会可别灌人家九歌妹妹。”水清浅深怕众人起哄。
“谢谢大小姐了,这人还没来都已经心疼上了,我家小姐要是这般心疼我,我不晓得要高兴成什么样了?”红寂酸溜溜的看着水墨。
众人一时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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