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点点头,抱着剑一跃从窗户跳下。
“他怎么样?”
水墨看着床的方向。
“中间醒过一次,又昏了过去,他旧伤未愈,之前五脏受过重伤,昨晚又加重了伤情,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紫冷添了安眠香,好减少伤者的苦痛。
“他之前五脏内伤未愈?”
水墨有些惊愕。
“是!此前五脏大损,若是这等功力的常人,怕是得卧床半年,不知他怎么如此顽强。”
水墨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啊。”
他五脏旧伤未愈,而水墨明明给他留了药,下人为他更衣,无论如何也能发现,这药自然就会被拓拔肃发现。
极大可能就是拓拔肃根本没给他用水墨留下的药。
他们可是亲兄弟。
“你把我剩下的药喂一粒给他。”
“小姐,此前您已经用了一粒,若是再给他一粒,祖师爷又未回来,下月初一,您寒脉发作,可怎么熬得过。”
紫冷说什么也不同意。
“好姐姐,他救过我,就当还了恩情吧。”
水墨眼神委委屈屈,小声撒着娇。
紫冷明知拗不过,却仍旧不甘心。
最终生怕水墨因此折腾,让伤口更痛,这才很不情愿的喂了药给拓拔悠。
“他这面具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白蔻好奇的看着。
“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水墨笑笑。
白蔻当真下手,就要掀开他的面具。
突然,白蔻手腕上一阵痛,刚刚还昏迷的人,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白蔻一惊,忙抽回手。
“娘子想看看为夫的样子吗?那亲自来看啊。”
男人邪魅一笑,性感至极的薄唇全无血色,却仍旧魅惑不已。
“醒了还偷听别人说话,你要不要脸。”
水墨稍稍调整了一下趴着的姿势,瞬间痛得龇牙咧嘴。
拓拔悠不自觉一笑。
一个前胸受伤躺着起不来,一个后背被开瓢趴着起不来,两人只能动动嘴皮子。
“拦着大门,此事不可走漏一丝风声。”
“已经拦好了。”
水墨隐隐不安,今日下聘,总感觉会有什么要发生。
“今日需得十分留意,大理寺的人肯定会来。”
水墨微微皱眉,一半是痛,一半是愁。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管。”
紫冷瞪了她一眼,水墨马上讨好的求饶。
水墨看着床上的男人,床上的男人也正看着她。
“哼!”
水墨一个白眼,小心翼翼的扭过头,一眼都不想看他。
都是他,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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