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吧……不会是那么简单！”
就在徐朗震惊与欣喜着自己找出了一切的时候，一声沧然的叹息，在他的背后响起，当他转过身之时正对上了一张满是皱纹，比之前还要苍老的面容。
“什么意思？”
徐朗猜到的，零同样也猜到了。
但因为右眼，他看到了一个徐朗一辈子也看不到的东西！
他细长枯瘦的手掌缓缓抬起，指向了徐朗背后的窗户，那里是一片漆黑，只有点点朦胧的月光，但是在零的眼中却隐藏了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罪恶！
“我很诧异，即便是双重人格的恶灵，又怎么会成为两个个体分头出现！这不符合精神分裂的情况！”
此话一出，徐朗的面部登时僵住，他不可遏制地机械转过身去，看向了零所指的方向，可在他的眼中那里一无所有。
“对啊……对啊……”
徐朗僵住的面容上又一次出现了意外，听着零的话语，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两个人格应该是储存在同一个身体之中，即便是恶灵也是如此。
但是银裙恶灵与吞噬恶灵，很明显是分别出现，并且在某个时间段，它们是应该位于同一个空间之内！
就像是现在！
窗外的就是吞噬恶灵，但徐朗等人的周围应该存在着银裙恶灵，这根本不符合双重人格的裂变！
“事情没完，我刚才就很不明白，这两只不同人格的恶灵，能力应该无所谓上下，但为什么我拼尽力，几乎失明都难以看到窗外的吞噬恶灵！”零的话语再一次响起，又一次提出了一个为难的问题。
徐朗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那个绝美恶灵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嘶……
徐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嘴角略微有些抽动，他的猜测之中，事情就是出现在两个人格的恶灵之上，怎么还会有第三者出现！
“我用尽了部的力量，才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形的黑影，哪怕我已经看清了吞噬恶灵的面貌，却完无法看清那人的样貌，但你可想而知，能够凌驾于深深公寓根源性恶灵之上的东西……会是谁？”
零说到这里的时候，身躯竟然不自觉开始了颤抖，像是仅仅谈论到那个人影的存在，就已经让他心神颤栗！
“报社……”徐朗的眼睛瞪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他的喉咙酸涩地挤出了这两个字，可是他完想不通，报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又为什么出现！
而且让他错愕万分的是，报社竟会以一个人形之物出现？
零的脸上沟壑纵横，但是这一刻的左目竟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精芒，在几近失明之下，他早该没了那种光芒！
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定在徐朗的身旁，语气激动地说道：“那个人影，做了一个动作！”
“什么动作……”
“它站在吞噬恶灵的背后，伸出手指指向了恶灵的头颅！”
徐朗听得云里雾里，这一切是刚才发生的吗，现在还在吗，报社如此举动又是为何，这一切像是一个更深的谜团，将他刚刚驱散部分的迷雾，更加混乱！
零激动地将纯白瓷罐放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古朴的铜钱，摊在掌心之中，紧紧地盯着：“我算过了，在这次任务发布之时，我算过！白日之梦的关键，在乎一个‘梦’字！”
梦！
梦！！
梦！！！
这个字出现的那一刻，徐朗的大脑像是被一根手指点醒一般，大量庞杂的线索崩溃，只留下了一条！
“梦”很重要，双重人格的恶灵，怎么会成为两个个体出现……似乎有了解释！
徐朗的右手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快，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那枚铜钱抓在掌心，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观看了许久，说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我们处在一个双重人格恶灵的梦里……”
零听闻此话，像是浑身触电一般，陡然转过头，盯着徐朗那坚定的目光，使劲地点了点头！
“对！我们TMD竟会是在一个精神分裂恶灵的梦中！”
一切都明白了，徐朗长舒了一口气，他想到了白眉，这个似乎可有可无的执行者。
他死了，为徐朗揭开了白日、黑夜恶灵是一个人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