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犀详述缘由:“柳芽上仙在华胥山下的空空谷中被凤族神火所伤,那一瞬间她记起了往事的片段,不过当时情况危急,加之她幼小单纯,并未意识到其中的蹊跷之处,转眼便再次忘却。”
魔尊君棠一贯谨慎且理智:“单凭闪现的记忆片段,能够揭开虚谷村灾祸的部真相吗?”
“仅靠片段确实无法还原貌,可是足以认定仙帝就是真凶”,楚灵犀开始细致讲述梦中所见:“第一个片段之中,年幼的柳芽上仙正趴在高高的树叉之上和小鹰玩耍,正巧见到柳言蹊上仙与先魔尊破竹秘密会面,其实他们二人早前就已从种种异象中推测出凶兽梼杌摆脱了封印,为保四界安宁,柳上仙联合几位仙族好友设下临时结界用以困住凶兽,同时竭尽力调查实情,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梼杌的身上仅有仙界封印的痕迹。”
魔尊君棠斩钉截铁道:“这不可能,万年前是仙界与魔界的先祖共同将凶兽梼杌封印,四界之首皆亲眼见证。”
“魔尊莫要心急,待我将梦境所见完整告知,再提质疑也不迟”,楚灵犀继续道:“第二个片段之中,柳芽上仙正背着一个小箩筐在竹林中采好看的蘑菇,无意中撞见柳言蹊上仙与仙帝会面,柳上仙已查明真相,原来一切都是仙帝的阴谋,他私放凶兽梼杌,并将此罪名推给先魔尊破竹,还传出魔界正在积极备战、妄图吞并三界的谣言,如此一来,身为仙族大领的他就有充分的理由扩充军队,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并非是抵御外敌,而是尽揽兵权,以此逼迫当时的仙帝禅位于他。”
梼杌重现世间,于四界而言皆是灾难,仙界亦有众多将士死伤,用如此无底线的卑鄙手段弄权夺位,简直骇人听闻,魔尊君棠虽知现任仙帝乃不择手段的蛇蝎之辈,不过一时仍难以尽信。
“第三个片段中虚谷村灾祸已起,梼杌大肆残杀生灵,柳言蹊上仙凭借一己之力无法抵抗,身受重伤,用仅存的仙力设下保护妻女的结界,而仙帝怀赶尽杀绝之心,杀害柳言蹊上仙后还不放过他的亲人,用凌波剑摧毁结界,千钧一发之时,突现凤族神火抵挡剑锋,冰与火两系法术久久对峙,迸射出无数冰凌与火花,柳芽上仙胸口的闪电状疤痕便是由此而来,然后她就昏了过去。”
魔尊君棠追问道:“那道凤族神火从何而来?”
楚灵犀摇了摇头:“梦中看不清楚,柳芽上仙昏迷之后,记忆便中断,不过推测起来倒也不难,神火的力量十分强大,凤族中有此实力的神仙不超过五位,其中愿为柳言蹊上仙不顾一切的恐怕仅有一位。”
两人异口同声讲出一个名字——“若水上仙!”
世间千万事,无巧不成书,柳言蹊与若水曾是仙界公认的金童玉女,可是吃瓜群众猜得到开头,却猜不到狗血结局,传奇柳上仙转而与人间女子相知相恋,甚至不惜舍弃仙籍与神位,只求同爱人白头偕老,据传此事使若水肝肠寸断、备受打击,从此断情绝爱,埋头在沙场之上搞事业,终成为凤凰神族第一女将。
感情事剪不断理还乱,就像是一笔糊涂账,说不清是谁辜负谁,也说不清谁比谁更幸福,是是非非经过悠悠众口早已面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