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走过来坐下。她现在有点不明白对方的反应,已然像是将那件事忘却了一般。
“找我有事?”她问的是音妺。
音妺瞥了自家师兄一眼,见对方不曾表态,只能开口说:“嗯,太久没看到你了,还有点想来着,哈哈……”
宫九歌似笑非笑,说:“不然我临走前送幅画像给你?”说完她又像是自觉不妥,改口,“似乎也用不着,毕竟你师兄书房已经有了不是?”
音妺觉得师兄这事儿做的不厚道,哪有私藏人家画像的道理,而且对方还是有夫之妇。
“你怎么知道?”夙壹的反应出乎意料,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没有刻意的否认回避,问了一个颇为实在的问题。
宫九歌看了眼音妺,没说话。
音妺:……
她是不是还要装作没被出卖的样子?
夙壹:“不用送了,是有一幅。”
宫九歌被对方的坦言噎到了,接着她冷笑一声:“收着我画像做什么?辟邪吗?”
音妺:……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去取过来吧,”夙壹看了眼自家师妹,“别瞅了,是说你。”
音妺:……
“取过来做什么?”音妺腹诽一句,这便要起身。
夙壹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说:“瞻仰我的画技。”
宫九歌:噗……
音妺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她师兄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宫九歌目送音妺离开,转头看向刻意支开人的夙壹,等着对方下文。
夙壹:“想问什么?”
“说真的,”宫九歌把玩着手里玲珑剔透的茶盏,一看就不是酒楼里的摆设,“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不过倒是想过,如果你们那次活着回来,会是什么反应。”
夙壹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是什么反应?”
宫九歌心说:你自个儿心里没点数吗。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她岔开话题。
夙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从出生,就是了。”
这个答案在宫九歌意料之外,却听对方接着解释道:“在十八岁时,我才恢复之前的记忆,想起那时候的事。”
十八?宫九歌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现在多大?”
夙壹脸色微不可查的扭曲了一下:“不要在意细节。”
宫九歌:……像是戳到了不得了的点。
夙壹接着说下去:“也算是在一场意外中恢复的,借此我也查清了一些事。”
宫九歌:“和那人有关的意外?”说完这话,某人脸色就不太一样了。
夙壹:你是猜的吧,是吧?!
宫九歌又问:“苏族和你有什么关系?”
夙壹无奈,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就是苏止棘——所以你是怎么发现的?”
宫九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说:“因为我知道摄政王是他。”
夙壹挑眉,所以呢?就只凭这一条?
宫九歌眸子里带了些许笑意:“大抵是没证据的猜想,端看你承不承认了——至于你和苏族有关系,那就更好猜了,毕竟摄政王可是苏族一脉一手扶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