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因为他需要习得第三成来挽回女儿的性命。三天之内,哪怕屠尽都城牢中死囚也达不到百人这个数,所以宫铭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宫九歌没有说话,大长老接着说道:“商字成,控灵之术,习得此法可让自身拥有灵力,哪怕没有灵田。这一层的突破只是时间问题,等到灵力达到巅峰,自然得以突破。”
宫九歌语气平静地问:“父亲用的是什么法子?”不到三天时间,他是怎么将灵力升到巅峰状态的?
大长老叹了口气,说:“灵力聚的是灵气,但是也能聚阴气,阴气对自身伤害极大,撑过去了得以突破,撑不过去便是万劫不复。”
宫九歌呼吸有些不畅,却在这术法中捕捉到了一些额外的东西,先是百人性命,再是修阴灵。
“你娘胎受创,生来体弱,本该活不过六岁,家主用‘角字成’为你重塑躯体,而且先后失败六次有余。”
宫九歌喉咙有些梗,硬生生地压下这些事实带给她的影响,然而身体却不由控制的发抖。
“我的父母,还活着吗?”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宫九歌不肯,固执地想要个不同的答案。
大长老本该说出口的话,在触到她的眼神时,生生收了回去。
“这便是宫家术法只传一人的缘由。”一人尚不可控,若是修习的人多了,存了坏心,那必定是一场灾难。
大长老自烛台下取出一物,说:“这是诱心蛊,宫家家主皆要立下重誓,一心只为宫家,若有违者,肝肠寸断。”
宫九歌看着那粒小小的丹丸,没有做声。
大长老看出她的心思:“它并不曾伤到家主。”
宫铭当日衣摆飞扬,长发未束,怀里揽着爱妻,眉眼狠绝中带着温情,他说:“九歌是我宫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我爱护她便是一心为了宫家,何错之有?”
宫九歌再一遍地扫过面前的排位,上面并没有她父母的名字。
“长老,”她说,“若是我不曾回来,这枚药丸会交予何人?”
大长老递出丸药的手一顿,片刻,他答:“宫家老二,宫余。”
宫九歌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或者是做些什么,这事儿比她想的还要深。心防之上似乎被封上了一层结界,在她意识清醒之余,让她觉得这事儿就这样了也好。
就这样吧,到时候她有了强大的实力,宫族存活在她股掌之间,报仇也好,还怨也罢,很快就好……
“话说,”苏止棘想起件事,问身旁的幕初筵,“你给九歌的药副作用没事吧?”
幕初筵并不在意:“发发脾气而已,能有什么事?”
苏止棘放心了,随口问说:“这般清楚药效,莫不是以前有人用过?”
幕初筵点头:“用了药的都是往常脾性温驯的人忽然暴起,只是控制不住脾气,想法还是在的,况且真发生了什么,还怕她摆不平?”
苏止棘想也是,笑说:“下次用药,人群广泛点也有好处,万一这药不是暴脾气而是激发内心阴暗面,或是与自身反常的,也好及时止损。”
幕初筵:“哪有这么巧。”总不能那些用了药的都是相同脾性。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