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理亏在先,只是今晚发生的事让她没了心情,只出言安抚了几句:“你先去休息一下。还能站起来吗?”
铃铃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宫九歌的视线。
宫九歌看着地上的花纹,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再次尝试。
等到天终于亮了,宫九歌转战墙角,终于将簪子成功印了上去,当然,这次她留了个心眼,时不时往身后瞥一眼,谨防意外发生。
“咔哒”一声,机关被打开了,宫九歌收回注意力,视线移向机关的位置,一个骷髅头猝不及防的伸到眼前。宫九歌的心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调戏,她第一次有了抓狂的念头。
待她平复心情,想要将骷髅头移开,结果等到入手时,她忽然发现,这个不是玩具,而是真的,人的头骨!
宫九歌凝神,仔细查看机关所在,骷髅头身后连着几条丝线,若是有人暴力破坏,机关就会被永久闭合。
她手顺着丝线摸到开关,沿着纹路将其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盒子表面附着层层咒印,血色的纹路在其表面升腾婉转,像是在警告来人——危险,勿动。
宫九歌不懂咒印,加上这盒子明显不能暴力破解,只能先收起来。
“主子,”铃铃敲了敲门,“属下要进来了。”这次倒是学乖了。
听着里面的人应了一声,铃铃端着水盆推门而入。
宫九歌想起昨晚的事,她神经敏感踹了铃铃一脚,下脚还不轻。
“你的伤没事吧?”她问。
铃铃把绢布打湿递过来,听到自家主子的话,眼神中透着疑惑:“伤?主子是在问属下?”可她没有受伤啊!
宫九歌擦着脸的手一顿,水珠自发间翻滚下来:“昨晚你有没有过来?”
铃铃听的更迷了:“属下一直在自己房间啊!”
宫九歌看向昨晚被撞倒的屏风,此时好好的摆放在那,不见一点损坏,甚至连摆放的位置都与之前一般无二。
真是活见鬼了!
宫九歌只得庆幸昨晚没有深究下去,不然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怎么了?”铃铃看到主子的异样,出声问询。
宫九歌将此事一笔带过,问铃铃有没有看到一白。作为一只有自己想法的灵宠,一白坚持距离产生美,平时爱答不理可以,但必要时候必须撒娇。
铃铃找到一白的时候,一白正在院子里刨坑。
宫九歌看着它标准的狗刨动作,沉默半晌,她咬牙切齿:“这是哪学来的毛病?”
铃铃差点笑出了声,她语气故作镇定说:“属下看它前些日子喜欢和只小黄毛狗玩儿。”
是已经交朋友了吗?可对方为什么会是小黄毛狗?
宫九歌无意干涉爱宠的交友情况,可是这刨坑的熟练度着实不雅。
铃铃说:“主子放心,一白心智初开,想法和幼童差不多,等它到了第二次的成长期,就不用主子操心这些了。”
宫九歌看着一白刨东西的娴熟,深深怀疑铃铃的话。等等,一白刨出来的那是什么东西?!
铃铃惊呼一声:“这是什么?”
一白还在继续刨,直到坑里的东西露出貌。那是一副尸骨,刨出来的部分可见其完整。
为什么这里会埋着一副骨骸?
宫九歌在地上画了个御土阵,白骨的貌露了出来。白骨看着像一个成年男子,整体并无明显损毁,而让宫九歌惊讶的不止如此,而是御土阵下检测出来的东西。
地底一米之下,都是白骨!法阵检测有限,宫九歌无法判断具体有多少,但是法阵明显受到的阻隔告诉她,下面的白骨是一个极其可怖的数量!
又有谁能想的到,这处不起眼的居所,下面却是白骨累累。一白刨出来的这个埋得浅,可能是到了后面才被人匆匆挖坑埋进去的。
这些白骨都是什么身份?谁把他们埋在这儿的?她的父母住在这儿时知不知情?
这处院落地方不大,秘密却不少。
宫九歌不入其道,脑海中忽然冒出个念头来。昨晚的梦便是绝佳的提示。
原珂差人来请了,宫九歌将铃铃阿季一并带上,去了将军府。
而此时的将军府里,原珂穿着闲散的常服,是套男装。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二人都未带随侍。
男人遮掩在斗篷下的薄唇动了动,说:“人前记得收敛,原珂可做不来这么轻松的姿态。”
原珂,或者说用着原珂身体的人放松后仰,手按着后颈,说:“这女人的身体就是麻烦。”
斗篷男子瞥了他一眼:“身体都是你们自己挑的,挑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麻烦?”
原珂狡辩说:“我当时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个女人。你看出来了?”
斗篷男子:“我又不瞎。”
原珂一噎,转而伸手摁了摁胸膛,这么平,脱了上衣都不一定能分辨性别。他为当时自己没能认出来释然。
“要不是下面没那二两肉,我真不敢相信这是女人。”
斗篷男人嗤笑:“对自己的斤两还挺有自知之明。”
原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