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宗主。”宫九歌早早地便候在外面相迎,身后洋洋洒洒站了一大片人。
楚惊凰身后随着的昼看着这排场不禁皱眉,下意识看了眼自家宗主的脸色。楚惊凰面色不虞,越过她走进去。昼这一眼心里便有了底,他知道自家宗主最讨厌的便是不做什么贡献还肆意挥霍的人,当然,这种人或许谁都讨厌,只是楚惊凰要更明显一些。
“万护法还真是安分守己的很。”楚惊凰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宫九歌舌尖抵着上颚,低着头没有接话。
楚惊凰嘲讽了这句后,话入正题。
“万护法拿药材入膳食一法,是从何而知?”
宫九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摆出一副恭顺的模样道:“回宗主,此乃我手下一人献上的法子,属下试过之后觉得不错,便有了后来的事。”
楚惊凰:“是何人所献?”
“便是当日拿药材给万护法的人,”宫九歌还提到了昼,她说:“宗主要见的话,属下这便让人过来。”
楚惊凰点头,示意她将人叫来。
宫九歌怎么会留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在,人早早地便被她处理了,神不知鬼不觉,这去叫人的下人空手而归。
“护法,小春不见了。”去找人的下人回禀,小春便是他们找的那人。
宫九歌故作不解,却也没当一回事,随意道:“许是去了别的地方,你们再去仔细找找。”
昼也安排了随行去找。
楚惊凰看了忠属一眼,转而看向宫九歌:“你可知本宗主前来所谓何事?”
宫九歌忙道:“属下偶然得知昼大人因为此事在制药上有了突破,为神王阁效力本就是我等的责任。”她这话说白了就是想要邀功。
楚惊凰额角青筋跳了跳,再三打量面前的人,想从她脸上看出半点端倪。这人是真的不知情?
人自然是没找到,而且出于宫九歌的邀功心态,对于没找到人这一点她也并不在意。
宫九歌:“宗主若是要见,不如等属下找到了人亲自带过去给您。”
楚惊凰看着面前的人一副抢着要邀功的模样,恶从胆边生:“昼,你说。”
昼看了眼宫九歌,上前道:“前几日来你这里,有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宫九歌惊呼:“竟然有这种事!”一听不仅不是功劳,还很可能是祸端,她立刻试图撇开自己。
“昼大人可有什么损失?那人在你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此事我是当真不知情!”
昼还不曾回应,就听楚惊凰冷声说:“你当真不知情?”
宫九歌:“宗主明鉴,属下对宗主绝无二心!”
“既然如此,”楚惊凰说,“万护法便来证明你的忠诚!”
宫九歌眼底晦暗。
楚惊凰接着道:“万护法找到人后,便换个地方继续贡献你的忠心吧。”
宫九歌不解看他。
楚惊凰逐字逐句道:“去西山。”
宫九歌几乎是瞬间便想起来这所谓的西山是什么地方,如果万护法去了西山,绝对是那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你问为什么?
因为神王阁能去西山的人寥寥可数。西山建有一处监禁,去的人无非是犯了事儿的,被监禁处决;还有一种,没有能力再做贡献的,自发请示前去养老,哦不,监察管理。
而大好年纪的万护法,却是跟哪个都不沾边的。莫名其妙地就被贬了,宫九歌甚至没想到,理由是楚惊凰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那,”宫九歌觉得,自己站在万护法的立场,必须是要问上一问的,“属下何时回来?”
楚惊凰冷笑一声:“万护法可是对本宗主的安排有意见?”
宫九歌:“属下不敢。”
楚惊凰放下话便离开了,昼放慢脚步走在人群之后,宫九歌送人出去时,忽地感觉身边靠过来个人。
“昼大人?”
昼压低声音说:“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去西山几日也无妨,等宗主查到幕后的人,便会让你回来的。”
这是在安慰她?宫九歌道过谢,接着作势打听:“不知是何事竟然让宗主也大动干戈?”
昼将法阵一事简略说了,最后又道:“这次是关系到了那位,不然宗主也不会如此迁怒。”
宫九歌猜测他说的“那位”是朝渺。
“多谢昼大人提醒,只是还有一件事,万某还需大人帮忙,”宫九歌说,“我有一个弟子,名为珞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