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轻巧,你打头阵试试!”有人小声嘀咕,他说的话引来听到的人附和。
沐言神色一冷,他一把便将说话的人凌空抓了出来。
“你是哪个门下的弟子?”
他不等人说话便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来路不明,动摇人心,怕不是忘书宗安排来的探子。”
他这举动一出,这个小门派的其他弟子有认识那人的,敢怒不敢言。他们虽然没站出来,但是沐言又怎么会放过他们,他将刚刚附和过那句话的人一一挑了出来,一口咬定他们来路不明。这些人忍不下去了,开口自报家门以证身份。沐言却恍若未闻,冷笑道:
“要想证明自己无辜,倒也有个法子,”他将人扔到前面,言简意赅,“带路!”
其间一人爆发:“姓沐的你欺人太甚——”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不曾落下,此人便如同前一个丧命的人,脖颈被沐言亲手拧断。这下,再没人敢发声。
与这些人同门的人生怕自己被牵连,不敢出面;其余人则是这般心态,一来事不关己,二来,前往忘书宗,有这么些个探路的,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在这种畸形的管理下,队伍得以片刻安稳,继续往前走。走在前面的人兢兢战战,生怕踩到陷阱,回身又是担心沐言直接下手抹杀。
吃了亏的沐言心情也不好,他走在后面,慢慢脱离队伍。
快要到了地方的时候,人们只感觉脚下没了力气,只想坐在原地歇一歇。於戏门那位将领有了前车之鉴,赶忙让队伍停下,去寻了沐言过来。
“在下听闻沐三公子对法阵有研究,可能判断的出来当下是什么在作祟?”以他们习武之人的体力来看,便是山上山下跑两个来回都不见得大喘气的,此时突然感觉疲惫,俨然是不详之兆。
沐言一路偷懒,此时还没感觉异样,他视线扫过前面人额上的薄汗,蛮不在乎道:“许是日头大了,不用疑神疑鬼。”
“我先前便提过,忘书宗已然是强弩之末,像刚刚的藤蔓袭击怕也是最后的手段了。”
将领虽还是不放心,但再一想,刚刚的藤蔓那番凶险,对方若再打算沿途下手,也断然不会如此平和才是。这便是对法阵一窍不通之人的误区。
行了将近一个时辰,路上的人表示,他们从未感受过这么大的日头,像是要将他们晒干,脚下也如同灌了千斤,使不上力来。沐言也感觉今天的路异常的难走,不过他只当是心理作用,尚且不觉。
“咻”一声窜天猴响,接着是在空中的爆破声,艳阳高照的日空中多了一簇烟花,为首的将领立刻打起精神。
“准备迎战!”
地面忽地竖起一层半球状的光膜,将部分人隔绝在内,那将领便是其中之一。
“动手。”
在他们还没能弄清楚状况的时候,这道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忘书宗内冲出数十名弟子,他们眼里含着仇恨,拿着利剑冲向被困的人。被困的人足有近三百人,忘书宗里出来的弟子却堪堪七十余人。
交手只在电光火石间,被困进来的人赫然发觉,他们的武气提不起来了!那将领的境遇算是最好的,武气还能动用,然而,就在他要出手之际,凌空一支长箭正中他咽喉。
淬体五段,被一箭解决。
剩下的人,能动用武气的屈指可数。三百余人被冲出来的忘书宗弟子屠了个干干净净。
屏障外面的人自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击破屏障,使出的招数却是如同石沉大海,没激起半分波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和他们一起的人被屠戮殆尽。沐言深刻地感知到这是比刚刚的藤蔓更为高深的阵,他视线死死地看向箭矢飞来的方位,想要确认射箭人的身份,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数。
第一批人被放了进来,军覆没,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很快便有第二重屏障竖起,沐言心里有了计量,在此之前便退了开来,没有被圈进去。
如他所料,这一次进去的,但凡用出武气的人,都被这箭矢射杀,其中有个甚至是淬体六段,算得上一般高手了,可在这箭矢之下仍无还手之力。剩下的人,则拖着疲惫的身子,根本不敌那嗜血的七十余人。
沐言对法阵略懂,但就是这知道却了解的不深的东西,在他眼里更是邪门!
“都横向站在一起!”沐言大喊一声下令。
这法阵的距离明显是经过衡量运算的,他倒要看看,他们站在一处,这人要如何将他们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