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擅算是想明白了,宫九歌要拿她开刀,压根没必要做这些,她随便扣个帽子过来,目前的他都无法还手。
想清楚这一点,宫九擅反而冷静了。
他问说:“少主意欲何为?”
宫九歌让芙蓉去取新的茶叶来,书房眼下就剩下了两人。
宫九歌说:“明面上的意思,你既然感兴趣,不妨上手试试。”
宫九擅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觉得对方是疯了,或者说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身了。
宫九歌见他整个人都痴呆了,出声提醒了两句。宫九擅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张嘴就问:
“为什么?”
宫九歌:“什么?”
宫九擅:“我明明是你的对手……”这话刚出口就被他自己给咽了回来。
宫九歌:“对手?”
宫九擅脸色不自然,他立刻便想到了,哪里是什么对手,他就像个戏台上的丑角儿,不管怎么张牙舞爪,也只能做到博人一笑罢了。
宫九歌显然没想这些,意识到对方想歪后,她也不解释,只是淡淡道:“有野心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不求上进才是。”
不知怎地,对方说到不求上进,宫九擅想到的第一个便是宫九绾。想来也是了,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的一个人,宫九歌嘴里又怎么会有好的评价。
宫九歌:“所以你不必多心,若是这担子你能挑起来,路我来铺,若是不能,你也不必再抱着什么想法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给了宫九擅一个机会,让他能位居人上,相反,他若是没这个能耐,今后也就那样了。
宫九擅很难说自己当前是什么想法,他看着面前这一沓厚厚的本子,觉得自己捧起了部。
不知过了多久,宫九擅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九擅,定不辱少主使命!”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感谢宫九歌给了他这个机会,一个能让他站在人前的机会!
宫九歌接过芙蓉端上来的新茶,看着宫九擅道:“两个月,让我看到你的成绩。”
等宫九擅离开后,芙蓉欲言又止,宫九歌看到她的模样,问她想说什么?
芙蓉也没隐瞒自己的想法,直言道:“奴婢不懂,少主为何要栽培大少爷?”这不是给自己埋隐形**呢!
宫九歌笑了一声,说:“宫家的一份子,有能力就顶上,谈什么栽不栽培。”
芙蓉心说你是这么想的,人家还指不定以为你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位子呢!
宫九歌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就此评价道:“自古高位都是能者居之,他要真有能耐从我手里拿走,那也是本事。”
至于本该属于谁什么的,在宫九歌看来就是笑话。有本事就坐,没本事就滚,机会她给了,剩下的,她也不会去管。总归,她父亲一手护下的宫家,她不能看着看着给没了。
宫家这点事,离不开人多嘴杂,李姨娘和宫九绾那边很快就收到了一些零星的消息,总结起来就是,大少爷不务正业,没日没夜地在外面喝酒,少主看不下去了,加上血缘这一层关系,给了大少爷个还说得过去的职位打发了,免得他再在外面丢人。
李姨娘觉得自己意识到了宫九歌的脉门,差丫头将宫九绾叫了来,娘俩在屋里嘀咕了一个下午。
第二天下午,太阳尚未落西山之际,有个丫鬟打扮的匆忙从外面回来,叫嚷着要见宫九歌。
门口的守卫不由分说将人拦住,那丫头本是宫九绾的贴身丫鬟,今日也是听了宫九绾的命令,等她在外面喝酒喝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来叫宫九歌。
丫鬟领命后想过种种可能,什么人不愿意去啊,宫九歌没有亲自动身啊等等诸如此类的,就是没能想到,她连宫九歌人都没能见着。
“让我进去见少主,”丫鬟说,“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守卫连个眼神都没施舍予她,就是拦着不让人进去。
丫鬟眼看耽误时间久了,登时着了急,在宫九歌院外大喊大叫起来。
“少主,少主,奴婢有事来找少主……唔……”
门口的守卫没想到她如此大胆,手忙脚乱地将人的嘴给堵上。
这一动静没惊扰到宫九歌,倒是让过来汇报的阿季撞了个正着。守卫明显是认识阿季的,毕竟是少主眼前的红人,拖着丫鬟便将路让开了去。
阿季不管闲事,不过还是往丫鬟身上瞥了几眼。
这丫头看着眼熟!
丫鬟挣开牵制她的人,大叫道:“我见少主有要事,凭什么他就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