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谦虚:“一半一半。”
赫无双忽然又问了句:“尹无笙是谁?”
宫九歌去见尹灼华,他就想起来年前那人问他的问题。
尹无笙是谁?尹家的人?为什么要来问他,人过得好不好?
宫九歌琢磨着这事儿要怎么解释,半晌,她开口说:“我当初遇见你的时候,就叫尹无笙啊!”
赫无双俊脸看着有点僵。
宫九歌继续道:“那时候我还年轻,被你耍得团团转,反应过来后,名分都有了。”
赫无双:……
赫无双的眼神充满了对这件事的质疑。
宫九歌见状冷笑:“我当初脸上戴的水月镜花都在你手里,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想说什么!”
赫无双对她说的话根本没记忆,反驳不得,否认不得。
“你很喜欢当初的我?”
宫九歌忽地听对方问了这么一句,切切实实地被反将一军。
宫九歌非常淡定:“原来的你和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并没有区别,我喜不喜欢,你难道不清楚吗?”
“你,就这般质疑我的心意?”
赫无双:……
赫无双即将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一时间竟然没能想到破她这招数的方法。
宫九歌挑眉,艳丽的眉眼张扬:“还有问题吗?”
半晌,赫无双才想起来这对话的初衷。
“你离开尹家,有什么缘由?又是如何和宫家扯上的关系?”
宫九歌一句话回答了他所有困惑:“扫地出门,找了下家。”
当真是言简意赅,让人耳聪目明。
赫无双伸手捏起她的脸,露出个并不愉悦的笑容:“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宫九歌眨巴眨巴眼看他,适当露了个困惑的表情。
赫无双倾身,一口咬在她脸上,留了个清晰的印记,宫九歌还没来得及喊疼人便退开了。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精致面容上的牙印,最后给予评价。
“不错。”
宫九歌傻眼了。
男人:“这件事就算了。”
宫九歌:……不是,被咬的是我,你算什么算!
赫无双看出她内心所想,多解释了句:“我算的是你撒谎这事。”
宫九歌坦诚道:“实不相瞒,我说的是真话。”只是忽略了错综复杂的过程而已。
赫无双话接的毫无瑕疵:“那就算你省略的那部分。”
宫九歌无言。
却说尹灼华的话也不是什么情到深处自然诉苦,他就是明面上在报备尹无笙这个人的存在,试图给二人制造间隙。至于他所说的相似之处,光是看到宫九歌那张与尹无笙毫无相似之处的脸,便能断绝所有联想了,又怎么会想的到“像”!
为什么突然要给宫九绾找人家了?尹灼华思考,是对方已经发现了什么,在故意试探他?还是说,真就迫不及待?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尹灼华想到这里,立刻修书一封,传了出去。
宫九歌这边也收到了关于罗儿的信息,不像尹灼华所言是离开没了下落,而是意外在尹族身亡。
宫九歌盯着“身亡”这两个字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没看错。
身亡?死了?
上面描述的时间是在一年半以前,罗儿意外溺水死亡,但是由于她身份敏感,虽说是尹灼华喜欢的人,但二人还没名没分(宫九歌:这么久了还没名分?),眼下人死了,也没有风光操办,只是挑了一块地给葬了去。
但是,说真的,尹灼华的话又不似作假,好歹他在提及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迹象,仿佛就真如他所言,人只是离开,说不准哪天还会回来。
如果这只是敷衍她的说法,断该不是用这种借口,说死了仍念念不忘不是更合理吗?
尤其,据她了解的尹灼华,不该是这副模样!
宫九歌左思右想,觉得她忽略了一种可能。罗儿应该还在,只是在的方式不太一样了,比如像鬼灵那般,不是活人,却也不是死物。
这么想着,又多了一个切入点。
楚惊凰与朝渺在洛国,罗儿的生与否,急切去枉城的尹族与姬族,到了现在仍无动向的洛国。这一切看似毫无关联,但是隐约又有一条线在当中制衡,而这条线的目标最终指向宫族。
更确切的来讲,是它目的毫不掩饰的伸向了宫九歌!
这么想来,宫九绾竟然是他们送上门的一个切入点。
宫九歌冷冷的笑了,今日第二次造访宫九绾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