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渺点头:“有啊,怎么了?”
宫九歌沉默片刻,又接着问:“如果,我说如果,眼下我们误闯的是这种生物的地盘,你觉得该怎么做?”
朝渺从宫九歌问出来的时候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眼下听她这么问,她说:“你是发现了什么?”
宫九歌没接这话,将自己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朝渺嘴角扯了扯:“这,蜘蛛你也该知道,一旦有猎物入圈,它就会及时收网,而且,一般的火,还对它的网没什么用。”
宫九歌摸出火折子的手一顿,出于侥幸,她还是拿着试了试,火苗触到绳子便自发熄灭了。
朝渺听到头顶没了声音,预感俨然半数成真。
“你发现了什么?”
宫九歌:“绑着我的是蜘蛛丝,火烧不开。你还想知道什么?”
朝渺倒抽了口凉气,然后,就见宫九歌翻身跳了下来。
朝渺深呼吸到一半被宫九歌惊了一把,呛着咳了几声:“咳咳,你,咳,你不是火烧不开?”
宫九歌单脚踩在地面,冷漠道:“我把鞋脱了。”
朝渺:……
宫九歌困惑地看着她:“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照做啊!”
朝渺磨牙:“照做个屁,已经上腿了!”
宫九歌面不改色:“那就把裤子脱了,多大点事儿。”
法阵外围观局的人:……
楚惊凰咬着牙将围观的人都赶走,留在原地的也就只有赫无双和苏止棘。苏止棘何其了解宫九歌,预感这事儿绝对不止一次两次,于情于理他都不该留,但是这画面还需要他来维持,立场真是不能更尴尬了。
朝渺直接将裤子自大腿以下都撕了,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洁白细腻,宫九歌的视线毫不避讳,大大咧咧地在对方腿上游移。视野中的美景随着法阵被传递到三个大男人面前,赫无双在她们说话之际视线便避嫌移开,苏止棘则就差当场将耳朵捂住了。
楚惊凰没抓到这二人把柄,视线恨恨地盯着那处,嘴里咬出几个字:“真是……”他是想说不知廉耻来着,但是这话说出来有编排朝渺的嫌疑,便被他及时收了回去,内心对宫九歌放肆的举动极不赞同。
朝渺和宫九歌成功脱困,二人商议之下决定先退出这处山洞再做打算。她们想找有灵识之物是真,但并不愿意以食物的形态与之面对面。
二人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正如朝渺先前所说,一旦有猎物入圈,蜘蛛就会及时收网,她们没走几步便被拦住了去路。宫九歌的视野里出现一片墨绿偏黑的巨物,表面看着毛绒绒的。
朝渺随在宫九歌身后,见她突然停了,问说:“怎么不接着走了?”
宫九歌没答话,因为她看到朝渺开口后,那大团毛绒绒忽然动了。朝渺错开身子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宫九歌的同款表情。
那毛绒绒不是旁的,是一只巨型蜘蛛的半身,听到动静正在转身。这一段时间说长不长,从朝渺说话到异兽转身,其实也就是在瞬息间发生。
画面里冒出一只目测四米高的蜘蛛的头,头顶往下两双并排总共六只眼,圆圆的如同几粒大黑豆般藏在浅浅的绒毛下方。宫九歌双手冰凉,看着那六只眼睛,由心底散发的不适与恐惧袭卷身。
朝渺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宫九歌的手腕就要往回返:“走啊!”
然而不知何时,她们出来的洞口布了一层浅色的网,这一动,便给撞到了网上,登时挣脱不得。
朝渺嘴里彪出一个脏字:“艹。”
宫九歌在她身后幸免,但是情况也不容忽视,因为威胁就在身后。
朝渺觉察出她的不对劲,扭头看她:“你怎么了,这个时候还走神?”
宫九歌脸色发白地摇了摇头:“没事。”
朝渺:“是不是不舒服,想吐?”
宫九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心说我怕蜘蛛是真的,但也犯不着吓吐啊!
大蜘蛛见宫九歌没被网住,冲她的方向喷出一大口丝,宫九歌敏捷一躲,然后再度惹来朝渺一句“卧槽”。
宫九歌分心说了句:“你说脏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说着她余光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这才发现她那一躲,蛛丝毫无遗漏地都糊在了朝渺身上。
宫九歌:“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