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庄佚狗急跳墙,在特殊时刻宋旭出面带走了孩子,眼下事情结束了,孩子的去向却还是个未知。但是当事人却丝毫不急,甚至有时间去她的新衣橱溜达。
朝渺:“你在做什么?”
宫九歌绕了一圈也没看中个合眼的,朝渺过来刚好能给她参谋参谋:“挑一件。”
朝渺满脸问号。
朝渺就那样看着她勉强选出来两件长裙,没错,长裙,收腰及踝,一件浅粉,一件纯白,粉色的领口多了些花边点缀,然而不论是哪件,都和宫九歌的风格格格不入。
朝渺不确定地问:“你要去相亲啊?”
宫九歌:“是什么给了你这么恐怖的想法?”
朝渺:“归功于你挑出来的这两件衣服。”
宫九歌解释:“不是去相亲,是去见长辈。”
朝渺在狐疑的眼神中,帮她敲定了粉色那件。
宫九歌:“这颜色适合我?”
朝渺:当然不。
朝渺:“你大病初愈,脸惨白的跟刷了漆有的一拼,穿着白色跟僵尸似的。”宫九歌保留着对她的最后一点信任放弃了那件白裙子。
吴宁善后完来汇报的时候,恰恰撞上宫九歌换好衣服出来。一开始看背影,吴宁还以为是朝渺,路过随口打了声招呼,结果对方转过脸来,直接吓的他一个踉跄。
宫九歌挑眉:“有那么恐怖?啧,瞧瞧某人这眼光。”
被内涵到的朝渺冷笑一声没理她。
吴宁扶了扶眼镜,脸色瞬间调节了回来:“没有,老板这么穿很好看,我是没看脚下,不小心摔了。”
宫九歌看了眼平坦的地面,对此持保留意见。
宫九歌:“去把沙发上的档案袋带走,里面的人你看着安排。”这个“安排”说的不是安排生死,而是安排他们死后的处理方式。
吴宁立刻正色起来,他点头:“好的。”
宫九歌对着身镜理了理自己的行头:“问问木敬联系上宋旭没有。”
这个吴宁在来之前便做了功课,回说:“已经联系上了,车马上就来。”
朝渺听着二人对话,好奇道:“你去哪儿?”
宫九歌:“去接孩子。”
朝渺不知道她去接孩子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不过仔细一想她身上还有伤,穿的宽松些有助于痊愈,好处确实比她往常穿着要多。事实上就连木敬来接人时眼里都带了明显的疑惑,只不过他疑惑的点不太一样,他想的是,宫九歌的衣橱里,是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给挂进去的?
宋旭是和木敬一同过来的,见到宫九歌出来,他的态度明显多了几分恭敬,这在宋旭脸上是极少见的,吴宁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对,但是眼下也没他开口的余地,在他们前面离开后拿着档案袋走了。
宫九歌第一次登门,宋旭本该提醒她些规矩的,但是,眼前的不是别人,是那位的至亲之人。想到这里,宋旭从后视镜窥见宫九歌的情绪。
宫九歌看向窗外,眼神忧伤,入目皆是虚无,让他这个做长辈的一时间有点心疼。
宋旭说:“小姐不用过于忧伤,先生他一直记挂着你,他也是有苦衷的……”
正在盲猜孩子是男是女的宫九歌闻言:“嗯?”
宋旭没听到她这字的尾音,接着道:“还有夫人,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注意你。”
宫九歌应了声,车窗上倒映出她平静无波的脸:“是什么苦衷,让他们……算了,宋叔您说的我都明白。”
一整句听的清清楚楚的宋旭:……
宋旭虽跟着那位时间不短,也是看着宫九歌成长起来的,他这个旁观者看得出来那位心疼闺女是真,但是,宫九歌的问题他是真答不上来,尤其是后面那句改口让他觉得,这孩子到底还是记恨上了。
其实宋旭还真是误会了,宫九歌从前一无所知的时候尚且没怨没恨过,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她,就更没有资格去记恨不满了,她刚刚那句,真的只是单纯的不解。
见宋旭欲言又止,宫九歌唇角向上翘了翘:“宋叔放心,我不会……”说到这,宫九歌竟不知怎么接下去了。
该说什么?我不会搞事?我不会误会?还是听起来像是欲盖弥彰的“不会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