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了什么,宫九歌是然不知的。这片空间仿佛是一个真实的山河,容纳百川,当中的一切反抗行径都成了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没激起半分波澜。
让灵力然无效,便是当中有吞噬灵气的装置,然而动用法阵却没有发生变化,宫九歌很快便想清楚当中的构造,这里面,应该存在某些机关!宫九歌机关一项是真的短板,短的近乎凹进去。
这就难搞了!
若是以前,宫九歌还能开个挂问问幕初筵,这种时候显然就什么挂都不顶用了。
宫九歌绞尽脑汁将她所知的机关技巧,破解法门一一陈列出来尝试过去,一无所获!她难道就交代在这儿了?
眼下她迫切需要一个外援,她就不信这机关从外面也无懈可击,等等,从外面?
吴春解释完,满意地欣赏了一番楚惊凰的恼怒与不甘,他说:“本来你们可以活的很好,在风华正茂时离开尘世,会有人接替你们的存在百世留名,可惜啊,这荣耀,便要砸在你们的‘聪明’上了。”
少年楚惊凰涨红了脸,不知是恼怒还是不甘。
“谁稀罕这鬼东西!”楚惊凰觉得反正他也躲不过这一劫了,既然知道要死了还怕什么,他说,“果然是狗当久了,瞧着这说话方式都不一样了,荣耀?被当做容器活牲圈养,连名字都是他人的代称,这是狗屁的荣耀!也难为这部落里的人瞎了这么些年!”
楚惊凰话音落下,天空中劈下一道惊雷,青天白日的毫无征兆。
刚放完话的楚惊凰惊了,老天这么给面子的吗?
吴春尚且没来得及给冒犯他的黄口小儿一个教训,也被这雷轰傻眼了,他比楚惊凰看的更明确这雷是从他来的!
怎么回事?
外围原本突破不得的法阵被这雷接二连三劈下来,瞬间变得脆弱不堪,楚惊凰眼里浮显希冀,屏障终于在下一道雷中碎裂,那困在法阵里的火焰没了牵制,铺天盖地地窜起,吴春甚至没反应过来,来不及牵制,便被大火伤了眼。
雷劫没有停歇,吴春狼狈躲闪,在当头迎了一击后,他袖子里的画卷掉了出来。吴春就那么一眼忽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你!”
宫九歌还在画里困着,却有能耐召唤外面的天雷,吴春咬牙,伸手打算一搏去捡画卷,楚惊凰却突然冲过来,一脚将画卷踢远。
吴春拿了个空,身上被雷劈过的烧灼伤疼的厉害,一时间站不起来。
“你!”
楚惊凰虽不知道吴春要做什么,但是阻碍对方无疑能让他痛快,在吴春恢复力气找他报复前,楚惊凰果断往反方向跑了。
吴春既得抓人回来,又要先下手直接处理宫九歌这个后顾之忧,先处理哪个?这问题刚过脑,楚惊凰的身影不见了,画卷也没了。
宫九歌自烈火中踏出,脚下一层厚厚的冰凌隔绝了焰火。
那神器竟然被最后关头被破了!
宫九歌破釜沉舟想到了一个方法,她在其间绘制了一个大型聚灵阵,法阵源源不断地吸收纳取外部灵气,画轴机关依仗的便是灵气来平衡,这个平衡一经打破,带来的后果便是崩离分解。
但凡宫九歌法阵造诣没那么高,亦或是机关无需依仗灵气,她今天都得栽在这儿!
“可惜了,”宫九歌说,“没弄死我,该死的就是你了!”
吴春还要挣扎,平坦的地面凸起尖锐,将他捅了个对穿。宫九歌就那样看着焰火烧过来,将吴春的尸体吞噬,方才灵力护体离开了这片火海。
这个时间,正是部落里的人逃亡的时候,宫九歌往自己先前的住处而去。
此时的赫小琢尚在襁褓,在危机发生的第一时间,少年赤厌晨便安排部落的人疏散逃亡,他怀里抱着赫小琢,四处张望宫九歌的身影,确定了人不在这儿,他反而放心了。
宫九歌想上前去,但是脚下转了个弯儿,还是未曾选择露面。
后来便是她重复之前做过的事,与赤厌晨前往“朝渺”开辟新土,建成法阵,五年间,宫九歌重新看着赫小琢慢慢长大。直到到了出事那天——
“叔叔,你别站我这儿!”赫小琢看着眼前妨碍她玩捉迷藏的人,开口。
那人跟着赫小琢,见没人注意突然伸手要去捂她的嘴。
宫九歌从暗处现身,一脚踹在来人腹部,踢出两米有余。
吴春都不在了,是什么人在走他的剧本?
宫九歌担心的事发生在眼下,那人狼狈地爬起来,斗篷下方露出的赫然是吴春的脸。
“还真是,阴魂不散!”宫九歌从空间内取出她许久不曾动用过的兵器,“琢琢,把眼睛闭上。”
这次,娘亲终于来得及护你了!
宫九歌倒是忘了,对方先前便提过更换皮囊一事,弄死个壳子又怎么能算杀死。
“一次不行,那就见一次,解决一次。”
吴春觉得不对,他这样的人物,如何会两次都死在同一人手里!他想着这次回去后换掉这个皮囊,并且,他要朝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