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并非色.欲熏心的人,宫九歌要真能被楚家高层看上眼,他这个引荐的人也能沾光,拉拢自然是比得罪来的理智。
在吴愁带人抵达清水镇的当日,吴秋亲自带人来接应。
“朝城主,一路走来怕是累了,秋早将住处收拾妥帖,这边带你们过去。”
吴秋的客气程度在宫九歌意料之外,不过这也从侧面证实了,楚家对她这手法阵感兴趣的程度。
清水镇是个风景秀丽的临江小镇,气候宜人,一排排竹楼沿着河道筑起,一眼看过去雅观别致。
缥缈来的人何曾见过这等风景,一个个的赞不绝口。
“这地方真漂亮,遍地都是河流。”
“好多人,他们的房子是什么做的?木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树?”
“他们穿的衣服都好奇怪,袖子好宽,不会被划破吗?”
听着后面的人窃窃私语,给她们引路的小丫鬟们忍俊不禁。
吴秋安排给他们的住处沿河两岸,走上第三层小楼,视野能游遍半个小镇,是个极好的地理位置。等人整顿下来休息几天后,吴愁上门来递请柬,是给宫九歌的。
“楚家有位大人来了,主人在府内设了宴,邀请城主酉时前往。”
宫九歌将请帖接下,随口问吴愁来的是什么人。
吴愁摇头:“这些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并不清楚,不过听出是楚家极其看重的人物。”
宫九歌对这个姓氏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方面她有想过这大家族在后世没名的原因,另一方面就完是第六感作祟了。眼看着还有几方主角没露面,宫九歌坐不住了。
吴秋知道上面对宫九歌的重视,可没料到重视到这份上,楚家本家,嫡系第三女楚昭昭竟然亲自下榻清水镇!
吴秋在收到这条消息的前半个月就在开始着手准备了,直到楚昭昭来的这天,城内张灯结彩,一片繁华。
赫小琢牵着赤厌晨的手走在街上,路过看到一个花灯做的非常精致,就拉了拉赤厌晨的衣袖:“爹爹,我想要那个!”
赤厌晨牵着她走到那个小摊前,天还没暗下来,花灯没点也看得出来做工精致。
赫小琢迫不及待地问了价格,却见卖灯的老人家摆手:“我这灯名叫‘鹊桥仙’,只卖给惺惺相惜的爱人。”
赫小琢一听垮了脸:“啊,娘亲怎么没来呢!”
赤厌晨说:“她晚点有事,”接着他对老人道,“老人家,我夫人眼下也不在这里,我孩子又喜欢的紧,不如您开个价。”
老人家对这个灯有执念,说什么都不肯直接卖给他父女二人。
赫小琢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宫九歌不会在物资上委屈她,赤厌晨更是将她捧在手心,对她有求必应,难得见到一个心爱的东西,人家还不肯卖,赫小琢当下就不愿意了。
“爹爹我就要这个就要这个就要这个——”
周围人来人往看着赫小琢撒泼胡闹,赤厌晨百般交涉不得,总不好强买强卖,动手强抢那更是想都别想了!
赫小琢眼睛都揉红了,赤厌晨心疼的很,还是第一次束手无策成这样。
“不哭,回去带娘亲一起过来,好不好?”
赫小琢呜咽声小了很多,但却是不愿意回去。宫九歌是纵容她没错,但是她要敢无理取闹,绝对绝对是会挨揍的。当然,挨揍后可能就会拿到花灯了。
赫小琢想到这儿,看那花灯也没那么好看了,只是她还想在挣扎一下,泪眼洼洼地看着卖灯笼的老人、
“爷爷,真的不能卖给琢琢吗?我们加钱。”
老人家这个年纪正是疼孙子的时候,哪里看得小孩子哭,他开口解释说:“小娃娃,你知道‘鹊桥仙’的由来吗?”
赫小琢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天真的问:“小仙女的故事吗?”
老人家“哈哈”一笑,说起了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
赫小琢听着入迷,末了还说了句:“娘亲从来不给我讲这个……”说是降智。
老人和蔼道:“你还小,对这些了解甚少,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唯有爱情是最琢磨不透的。”
赫小琢不太能理解这话中的意思,只是莫名想起来宫九歌的话。
还真有点……降智啊!
不过感觉,很奇妙。年幼的赫小琢眼下只能想到这个词。
“你们父女俩出门怎么都不带我。”清丽的女声自父女二人身后传来。
赤厌晨一愣,回头看到一张秀美清隽的容颜,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之所以看的这么详细,是因为赤厌晨意外地感觉到这女人身上的感觉,就是一种抓不住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像极了宫九歌。
女子走到摊前拿出银两,对老人道:“现在,可以将灯笼买给我们了吧?”
老人狐疑地看着她。
赫小琢扬声道:“阿姨,这灯笼是要夫妻来才能卖的,我和爹爹跟老爷爷说了半天都不行,你也要守规则哒!”
女子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们父女二人。
赤厌晨看出来这女子是想帮他们,但是赫小琢不乐意,当然,他也不愿意就是了。
只是对方的好意,他要是直接反驳未免面上过不去,赫小琢的童稚举止将尴尬悄然化解。不出意外,他们谁都没买到灯,但是老人家免费送了赫小琢一只小兔子花灯。
就在赫小琢兴高采烈抱着花灯要回去的时候,宫九歌的声音在父女二人身后响起。
“怎么这么久?”
赫小琢听到熟悉的声音眼前一亮:“娘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