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原样复述了一遍,信件书写的手法也和楚深类似。楚深试着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由宫九歌辨认,宫九歌神奇的发现这二者的字迹竟然一样,这么一来,事情就很大条了。
在楚深再三表示自己没失忆,没恶搞,没装傻后,宫九歌陷入深思。
按理说,她和楚深的来往这才不过是第二次,他们虽有了口头协议,可还什么事情都没做,犯不着这就招了人忌惮想要下手吧?
退一步来讲,对方的目的不是要对她下手,若是她赴约了,随随便便来个谁说是楚深派来和她交涉的人,她也不见得会怀疑。问题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说起来,”楚深忽然道,“你为何不去赴约?”
宫九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理由不都在我给你的回信里?”
楚深:“……话说回来,由始至终,这所谓的邀约都是你的一家之言,完没有半点实际证据,证明有着我笔迹的那封信出现过。”
宫九歌一想还真是,莫不是她睡懵了做的梦?
当然,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那封信既然经了她的手,就一定有印象。
楚深:“还有你毁约的理由也站不住脚。”
宫九歌:“……跟这个没关系,主要是你约的时间地点太荒唐,天寒地冻的,还得抹黑走,我一个快要半残的指不定走半路上人就没了。”
楚深听她爽约爽的理直气壮,当下不赞成道:“可若是有要事,分秒耽误不得,你也找理由不去?”
宫九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们才见过两面,你有什么分秒耽误不得的事非得送信到我这儿来?”
楚深一想也是,默默地岔开了话题。
“所以你依旧无法证明自己的话!”
宫九歌:“证明什么?我开这个玩笑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而且说白了这件事针对的目标是我,刚和七爷结盟,转眼就差点被灭口,眼下还要受你这个盟友的质疑,一样的笔迹,不差的语气,一看就是您的相熟之人,能将手伸到我这里来,莫不是您转手就把我给卖了?”
可以了,这下不仅不用证明了,还将锅完完整整甩到了楚深头上。
楚深:……
楚深沉吟片刻,试图给自己辩白:“我能保证不曾将事情向外人透露过半分。”
宫九歌:“楚昭昭知不知道?”
楚深反问:“赤厌晨可否了解?”
宫九歌顿了顿,接着道:“至少他不会对我下手。”
楚深笑了:“你都未曾赴约,怎就料定那人约你去是为了动手?”
宫九歌:“那换个说法,赤厌晨知晓你的字迹?你们打过交道?”
本是随口一说,不想她这话一出口,楚深竟然犹豫了。
宫九歌:?
楚深回神,摇头道:“不曾。”但是我不确定你看到过的字迹就是我的。
说到底都是宫九歌一家之言,拿不出证据,楚深能和她说到现在也算是诚意满满了。
“我和昭昭之间……不会有消息外泄这种事,你大可放心。至于你说的送信人,我也会循着线索查下去。”
对方好说话的程度让宫九歌啧啧称奇。
然下一秒楚深便道:“不过此前有个条件,既然你已经被盯上了,那就在出事前先把我们之间的协议先履行履行。”
宫九歌:???
“什么?”
楚深:“若真有人敢对你下手,定是本家出来的,我至少要先看看,你的实力值不值得我出头力保。”
宫九歌对此表示理解:“你想先做什么?”
楚深起身:“不在这里,随我来。”
本着上一次的教训,宫九歌临走前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如果等她回来了,赤厌晨不在,纸条就收起来,反之,纸条可以留话,让他不用担心。
楚深是从侧门进来了,这条路注意到的人不多,宫九歌直到上了马车也没看到几个人。马车缓缓行驶,往楚深府上相反的方向驶去。
宫九歌:“这是去哪?”
楚深说:“去验证你价值的地方。”
宫九歌心说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上一个说这话的人……算了。”意义不一样,就不混为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