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之前见过,你还记得吗?”
楚惊凰面具下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棱角分明,唇角一扬容色过人。
“楚三小姐让人印象深刻。”
楚昭昭本就是随口一问,不想对方竟然记得,不过转念一想,也可能不是记得,而是后来通过某种途径认识了她。
“说起来,从缥缈来的人里,我就只知道赤厌晨夫妇的名字,你叫什么?”
楚惊凰静默片刻,忽地笑道:“我的名字?我叫,楚、惊、凰。”
竟然同姓啊,楚昭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颇感意外。不过在对方奇异的目光中,楚昭昭很快反应过来这件事的违和之处。缥缈来的,同姓,楚惊凰!这不是简单的撞名,而是作为一个容器,他最初的定位!
场面一时陷入死寂,就是楚昭昭这样话多的都没能接着说下去。“楚惊凰”是谁她也不认识,估计是哪个分支的人。
楚惊凰在最初开口后就没再说话,赫琢早已将藏起来的小玩意重新拿出来继续雕雕雕了,从楚昭昭的角度看过去那是个小狗外形,工艺稚嫩粗糙,但是雕刻的小工匠却极其认真。
“这是在雕刻什么?狗?”楚昭昭问。
赫琢头都不抬道:“是护身符。”
护身符?对哦,赤厌晨明天要出去,好像是要去罗家。
“你爹娘出去不带你一起吗?”
赫琢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爹爹娘亲要出去的?”
楚昭昭心说小家伙还不笨。
“楚三小姐是来找城主的?”楚惊凰问。
楚昭昭说:“是啊!”
“三小姐和城主的关系似乎很好?”
楚昭昭歪头笑道:“你是对我感兴趣呢?还是对贵城主感?”
楚惊凰面上不显山露水,银色的面具折出凛冽的光芒。
“不过朝渺脾气那么好,你们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想来关系是极其亲密的,怎么想知道她的事,还要向我这个外来人打听?”
楚惊凰否认说:“只是随口问一句,楚三小姐多虑了。”
说完,他看了眼赫琢手里的活计,问说:“要现在过去吗?”
赫琢已经尽力雕完了形,乍一看很能唬人,她拍拍身上的木屑,从椅子上跳下来。
“楚叔叔,我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楚惊凰对楚昭昭礼貌颔首:“再会。”
赫琢也冲她挥挥手:“再见。”
待二人走远后,楚昭昭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看着赫琢若有所思。赫琢年纪小还没长开,但是冲那精致可人的眉眼也不难看出来赤厌晨的影子,但是楚惊凰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孩子的来历,还另有说法?
当然,赫琢身世如何,估摸着除了楚家主也没人会在意了,是亲生的还好说,可眼下就算不是亲生的,赤厌晨也将母女二人疼到了骨子里,不容旁人懈怠半分。楚昭昭是本着兴趣将这件事交代了下去,但是结果很意外,这不大不小的事愣是没能整出个结果来!
缥缈出来的人个个守口如瓶,唯赤厌晨马首是瞻,嘴巴难撬的很。
不过知情的人,除了这一批,不还有么!
越是瞒的紧藏得深,就越给人挖掘的**。楚昭昭还就顶上这件事了,不远千里让人跑了缥缈一趟。
在她做这些事的时候,赤厌晨已经带人去了罗家,独留宫九歌在,方便了他们行事。
楚昭昭和宫九歌言明楚家主那边的动向:“目前有我打掩护,我爹那关是没什么问题。喏,这是他写给你,特别标明要‘楚描’亲手打开的。”
宫九歌捏着薄薄的信封察看一番:“这里面不会有陷阱吧?”
楚昭昭摆手:“哪有那么多陷阱,楚家主不信你也会信我啊!”
宫九歌听她这意思,估计是这人在楚家主那里给自个儿留了后路。
信被打开后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交代她多和赤厌晨接触,最好能将法阵这一术法摸个透彻。宫九歌左看右看没了别的。
“就这么两句,让你带话不是更方便?”
楚昭昭:“想让你回信给他吧,毕竟是疼过的女儿。”
“疼过”这一词就很有灵性了。
宫九歌:“这就得靠你了。”她也不熟悉楚描的字迹和语气,用词习惯。
楚描:“法阵这一项,你打算怎么回他?”
宫九歌:“我一‘刚来’的,用着这身体问这些也不合适吧,何况赤厌晨都出去了。”
楚描点头:“行,那就回‘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