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子弟一旦胜出便能自主择选封地,赤大人眼下正合适扩宽领域,届时可一定要参加。”楚家来人如是说。
这也算是对罗家那块地的补偿了,楚家主算盘打的响,赤厌晨脸上意味不明,就在木十四以为他要直接拒绝时,赤厌晨伸手将请柬接了过来。
“这意思可不就是赢了给你个小地方,输了啥都没有?”等人走后,木十四愤愤道。
宫九歌在旁道:“话不能怎么说。”
木十四看了过来。
宫九歌:“至少你主子这一出,在楚家的声望高了,你看,本家‘子弟’特有的比试,他都能进去了。”
木十四:“……真的不是他们想名正言顺地废了赤哥?”
宫九歌恍然:“我还真没想到这点!”废是不可能了,赤厌晨示弱这一出安抚了楚家主,一个“忠心”且掌握着他们不曾涉及掌握的领域——法阵的强大下属,楚家哪里舍得舍弃。
赤厌晨:“这次输赢不重要,不过面还是要露的,总归是有好处,楚家也不错。”
木十四炸毛:“这还不错?拿下一个罗家不给点实际的,打发谁呢这是!”
宫九歌挑眉,瞥了眼木十四:“傻孩子。”你没懂他意思啊!
楚家武试当日,赤厌晨带了宫九歌一同前往,楚家主不在场,宫九歌也不必谨小慎微地端着,同行还有小七和木十四。
赤厌晨的场次不多,两场就轻松进了决赛,本家子弟们明显大部分没收到过消息,看着这杀出来的黑马望而却步,同时心底都憋着火。
“此人,难道也是本家的?怎么不曾见过?”
“莫不是从外面认出来的私生子?”
“行了,都别瞎猜了,”有知情人站出来道,“他是赤厌晨。”
上场的人都是叫号,不喊名字,赤厌晨此名一出,听到的人都有种“恍然”的情绪。
“胡闹,”有不和谐的声音插进来,“他赤厌晨又非本家子弟,这种场合他有什么资格参与!”
“你该庆幸他不姓楚,不然还有你我什么事。”
“不是本家的人,是谁给他上场的资格?这不是破坏规矩吗?!”
“行了,你小声点,也不动动脑子,谁有本事把人送进比试?”这话一出,服气的不服气的都熄声了。
赤厌晨又完胜一次,顺利进了前五,下场后宫九歌递了水过去。赤厌晨本就夺目,眼下宫九歌暴露于人前,他们这才发现人家除了身份和实力,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妥妥的人生赢家,比不上比不上。转念再一想他就是再成功还能突破血缘直接争家主之位不成?这么一考虑,明显是拉拢比得罪来的更划算啊!
接下来一场,那人过了几招察觉不敌,索性卖了个人情给赤厌晨,自发退场,接着便是前三名的对决了。这其中一个是楚家本家的庶出子弟,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就指着这比试一鸣惊人了。他的目的达到了,旁人那不加掩饰的震惊让他得志满满,脸上的笑意难收,但是,赤厌晨一出场,瞬间抢走了他所有的风头!
甚至有人说:“打赌这局是赤厌晨胜,还是另一个?”
“那肯定是赤厌晨啊,另一个那是什么人?没名没姓的。”
这人也是拼着一己之力挤进前三的,心比天高,如何能如此遭人轻视,看着赤厌晨的眼神阴鸷,只恨不能一招就将对方送下台。
“赤厌晨,”他说,“我知道你,我叫楚赧,是你的对手!”
赤厌晨颔首:“请。”
楚赧看着他的目光不含鄙夷轻视,心里满意他的反应。然不合时宜的,台下窃窃私语声传来,被楚赧如数纳入耳中。
“果然有高手风范。”
“上场的人中不乏能手,实力弱的人也不少,此人皆能一视同仁,当真难得。”
“不愧是能让家主破例的头一人。”短短数语,将楚赧的光辉抹的一干二净。
楚赧手握成拳,不断收紧,不过长期隐忍下来,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不能出现差错,他必须抓住机会,一举夺魁!
宫九歌先前在场下也不是空坐着,看过几场后她笃定赤厌晨夺魁轻而易举。只是想到上场前,某人对她说——
“楚家果然高手不少,赢得太吃力了。”
宫九歌当时:??
赤厌晨:“我要是‘侥幸’赢了,能送我个礼物吗?”
宫九歌挑眉,见他绕了个圈子就是想提个条件,不由失笑:“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赤厌晨的干脆回答在宫九歌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