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宇一噎。
“还有就是你连我人都不认识,竟然能和地上这位摸到我的住处,顺利闯进来?”天晓得她平时自己都不见得能瞒过眼线出去,对方这线人得是个什么级别!
宫九歌:“和你通气的人是谁?”
万宇扭头。
宫九歌:“去叫木十四。”
万宇咬牙切齿:“卑鄙,有什么冲我来!”
宫九歌:“这不冲你来你不接招么,只能委屈这位了。”
木十四听闻来人来意,当下拒绝:“夫人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衣服我不要了,你看我这酒还没醒,就不过去了。”
来人:???
木十四还是去了,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决心这趟完了就奋起反抗,绝对不一直放任宫九歌欺压。
等走到门口,木十四隐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不知道是宫九歌用了什么手段还是咋地,听着另一方的声音含着痛苦忍耐。
“……我不知道他是谁,对方传消息给我用的是很奇怪的一种纸条,会锁定目标传送,看完当场焚毁。”
宫九歌并不陌生这种手段,相反来说,她还比谁都要熟悉,这是通过法阵传信。
然而府上会用法阵的人几乎都是从缥缈来的,如今身处无不要塞之处,可以说是赤厌晨最为信任的一批人!
“木大人,请。”门外看守的声音传进来,打破这一方的凝重。
事后木十四拿着自己的外套,还抱着一床薄被跟在宫九歌后面,欲言又止。
宫九歌:“怎么?你衣服舍不得人姑娘?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给人再加一件。”
木十四只觉得手里的外套烫手,不过碍于面对的对象是宫九歌,他承受力也随之提高。
“刚刚的话,属下都听到了。”
宫九歌对这些人的印象还停留在与赤厌晨称兄道弟上,当下只道:“他不在,不用对着我这般自称。”
木十四嘴巴张了张,接着还是步入正题:“……那人说的可是真的,我们府上,当真存在有异心之人?”
宫九歌:“觉得惊讶?觉得不敢相信?有什么好奇怪的。”
木十四抬起头意图反驳:“可是,府上会法阵的不就那么几十个吗?!”
范围不小了亲。
宫九歌:“大可再把范围缩一缩,比方说知道我院落外侍卫部署的,知道今晚防御位置最薄弱的。”甚至清楚地了解喝了酒的赤厌晨不会进房间睡觉。
这三点齐备的,包括赤厌晨人数绝对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木十四心都凉了,半晌,他不确定地询问走在他前面的宫九歌,语气丝毫没有底气:“夫人叫我过来,是相信这个内应不是我吗?”
宫九歌听着他小心翼翼的语气,不由失笑:“我只知道衣服是你的……把被子处理掉,待会儿把看守那里的笔录拿给赤厌晨。”
木十四疑惑:“刚刚出来的时候怎么不顺便带着?”他刚好顺路送过去啊!
宫九歌打量着他左右手各拿一个,语气是无比的体贴:“这不是看你空不出手嘛!”
木十四内心抓狂呐喊:就俩张纸有什么空不出手的!!
做完这些事的宫九歌深藏功与名,窄袖一甩回了自己的院落补觉去了,末了还嘱托木十四和赤厌晨说一声。
木十四生无可恋地说“是”。
结果等他处理掉被子和外套回去拿笔录时,敲了好一会儿门没人应。看守睡着了?那也不用睡这么死吧!他上脚就把门踹开了。
门后面像是堵着什么东西,木十四这一脚的力道过去也没能彻底推开。
“门后放什么了这是?”他嘀咕两声,侧着身子挤进去后低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遍地鲜血映红了他的瞳孔。
“夫人,出事了。”
宫九歌还在屋里翻找备用的被子呢,这一声重新将她召回刚来过的地方。不比她独身一人过来的,眼下这里围了不少人,宫九歌左右看看,发现赤厌晨没到场,来的人是小七,以及楚惊凰。
“夫人。”在场的人见到她过来自发让开一条路。木十四迎上来,脸色难看异常,靠近她低声道:
“夫人,那两个人和在场的看守都死了,笔录也没了踪影。”
宫九歌推门进去,看着地上有被清理过的痕迹,还没见着尸体,当下皱眉:“打扫过了?”
小七:“知道夫人要过来,担心血腥冲撞了您,就把尸体都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