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好大一个瓜!
这件事很显然幕家兄弟二人以及楚深都是不知情的,思维下意识就跑的不能再偏了。
宫九歌要再没心没肺点,完全能像之前在枉城黑赫无双那样做借口,但是眼下一屋子的人,看着一个两个都不对付,这时候同样的籍口就不能拿出来用了,太欺负人。
楚深:“这还真是想不到,也难怪我以此为要求向赤大人提的时候被他拒绝了。”
这句可真就是杀人诛心。
木十四当场反驳:“不可能的事,大人明明将小公主视若己出,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楚深似笑非笑,他看向宫九歌说:“这点朝姑娘应该深有体会吧?毕竟赤大人阻拦我二人的行径实在是毫不掩饰。”
“不过也可以理解,赤大人也只是想和朝姑娘有个自己的孩子吧!”
木十四:“一派胡言……”
“十四!”宫九歌斜视他一眼,木十四后面的话没能再说下去。
木十四嘴巴张了张,几次想问宫九歌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宫九歌:“救回琢琢需要准备什么?”
楚深见状,遂了她的意换了话题:“首先需要亲生父母的血液。”
宫九歌:“用我一个人的不够?”
楚深:“也可以,只是效果差了点。再就是孩子的生辰年月,死亡年月,还有死亡的具体方位。”
宫九歌:“这些都有。”
等说完,楚深一一记下后,见宫九歌瞥了眼幕家兄弟。
幕南说:“听完朝姑娘擅长一秘术,名唤‘法阵’,还曾以此力敌楚族熙湖的水怪?”
这个时候的“宫九歌”碾压水怪用的是灵气,土灵为主,冰灵为辅,只是很显然面前的人都不怎么清楚。
宫九歌也不否认,颔首说:“会一点。”
幕白在旁轻佻道:“都是这术法申请,朝渺姑娘露一手呗。”
宫九歌看了他一眼,轻轻挽起长袖:“可以啊!幕公子想看什么?”
幕白抽出长鞭,面上笑的天真无邪:“不如,接我一招?”
这话一出,小七皱眉,欲上前阻止:“她身体不好……”
幕白却是打定主意要试试人的深浅了,谁劝都不好使:“唉,别这样说,都言巾帼不让须眉,我还想请朝渺姑娘手下留情呢!”
宫九歌挑眉,声音毫无起伏问:“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幕白眉眼一凛:“要么我出去,要么你出去!”
这话旁人可能没听出来,但听在幕南耳朵里,意思却不能更明显了。幕白这是在找回刚刚的场子,他和朝渺,必定要躺一个。当然,这里的躺不全是死,也可以是残废。
宫九歌:“幕二公子要玩儿这么大的?倒是也可以。”她手指扣着桌面,指间沾了水渍。
木十四手握上腰间的刀。
幕白笑了:“果然爽快,那就——”
“开始!”
两个字尾音刚落,长鞭席卷戾气冲着宫九歌而来,宫九歌仰面一退,手下法阵雏形显形,在她面前形成无形的屏障。
“当心!”木十四蓦地睁大眼,只见长鞭一招不得势,尚未收回而是选了个更为刁钻的角度甩过去。
宫九歌多时不实战,手艺生疏许多,好在状态找回及时,没让对方尝到甜头。幕白这下更有兴致了,手上的力也由八成又加了两成,宫九歌手指虚化,将外在屏障又糊了两层。
幕白大笑:“这只会龟缩的招数,也的确适合朝姑娘,不然就这样好了,你这龟壳再接我三招就算你赢!”
宫九歌也笑了,幕白问她笑什么,她说:“我若不用这龟壳,只怕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亏得幕二公子有意裁出个输赢来,不然还确实挺为难人呢!”
小七忽然见识到了宫九歌的另一面:记仇。
被挑衅的幕白脸一沉,长鞭再次挥来,击在宫九歌前面两米虚无之处,仿佛连着空气都有了片刻扭曲。
“阿白!”幕南唤了一声,示意他下手轻些,这要是宫九歌接不了招,打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幕白充耳不闻,脚往前一杵靠着人近了些,宫九歌忽地手贴着地面,被打磨的铮亮的墨石地面出现凹凸不平,接着就是肉眼可见的变形攀升。
幕白察觉不对,脚下一点借力往后一跳,刚起势就听“砰”一声,他在虚无中撞到了什么硬物,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连带着没能躲避成功,一脚踩进了土坑里,还在不断往下陷。
幕白傻眼了,鞭子下意识就要甩出去抓住些什么,然而目标所及,就那样眼睁睁地弹了回来。
“怎么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