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对幕白话里的楚惊凰与楚深二人的交易很感兴趣,毕竟很难想这二人能有什么交易!
被赤厌晨留下的木十四出去打听了一圈,空手而归,事后还去问了小七,小七也摊手表示不清楚。
宫九歌听了倒是放心了,连小七都不清楚,大幅度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牵扯不上利益纠纷。
过了一个多月,楚深出关了,连带着楚惊凰也出现在人前,木十四特意留意了一番没能看出异样,倒是楚深察觉周遭探索意味明显的视线,对着他们意味深长一笑,接着走人了。
周围人:……
木十四虽然是来探查消息的没错,但是也不好追上去问,和旁边的人交流了几句八卦后回去了。
宫九歌一如既往划水做一条咸鱼,抱着盒子在院子里晒太阳,这么冷的天儿也就她这么做!宫九歌本意是想透透气的,反正她穿的厚,裹着大麾怀里抱着容灵器。
乔乔在她旁边烧着暖炉,填了炭火后和宫九歌唠嗑:“姑娘,今日楚深和楚惊凰都出关了,不过他们身上没什么异样,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宫九歌问:“小七是什么反应?还有幕族那两个。”
“前者没动静,不知道是对此事不感兴趣还是已经心里有数了。幕二少听说在跟着人学法阵,好像是楚惊凰带着的人,也是缥缈出来的,大少则与往常无二。”
宫九歌颔首,示意她都知道了:“知会一声十四,别盯着内院了,多留意留意外面那些家族间的纠葛。”
乔乔将话带到没多久,木十四很快给出了反馈。差不多是在月底的时候,木十四忽然深夜闯了进来,带来一条急讯。
“楚家又一连吞并两个家族,如今一家独大,剩余家族为自保,隐有合作的迹象。”
“下个月十五号,幕族会举办一场盛宴,邀请楚家以外剩余的其他五个家族参加。”
宫九歌做起来,隔着厚厚的帷帐问道:“楚家当前有什么动作?”
木十四摇头,接着想到自己动作她看不清楚,说:“主子传来的信笺当中并不曾提到。”
宫九歌无言,片刻后她说:“你先回去吧!最近不要有动作了。”
木十四应声告退。
木十四当前的立场也是有点尴尬的,比如说他最初来这里的身份是俘虏,后来宫九歌的佛系态度让旁人对他们有了很高的接纳度,加上小七没刻意让人管着二人,于是乎这里的人也就在允许范围内随他们去了。
宫九歌在他出门之际还特意提醒了句:“没事就不要联系他留在这儿的眼线了。”
木十四怔愣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不过宫九歌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就答应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断了和线人们的联系没多久,小七那里也收到了消息。
“大人,此人近来像是警觉到了,忽然间就断了和线人们的联系,我们眼下能确定的就那几个,此时收网还抓不到更棘手的那批。”
小七目光微沉,身体靠在大椅上,猜测木十四突然收手的原因。
“朝渺那边没露出异样吧?”
这人非常笃定说“不曾”。
小七衡量片刻,摆手说:“先放着,依着木十四的性格,有什么事情难免联络线人,再等等,等把扎根深一些的挖出来,彻底拔除!”
“是!”
小七:“朝渺那边近来如何?”
这人如实道:“每天就是吃了睡,抱着玉盒不撒手,偶尔出门也是呆在院子里,没什么异样。”
小七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接着招手示意下属靠过来,压低声音道:“把六族集会的事透露给她,然后……”
宫九歌的生活一如旁人所描述的那般闲散,以至于让隔了空过来看看人还活着没有的幕白眼红不已。
“你大冷天的在院子里躺着是什么意思?”
宫九歌:“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解,我是躺在躺椅上的。”而且上面铺着狐裘,周围生着暖炉。
幕白看了眼塞着满满的优质炭木的火炉,登时憋了一肚子气:“好啊,这不是你的不心疼是吧!幕家旁支还有用不起炭烧柴的呢,你个什么都不做的哪来的资格浪费资源!”
宫九歌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给他:“靠你们那点供给人早冻死了,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幕白冷笑:“你过来的身后身无长物,哪里来的钱!”
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黄金都是流通货,宫九歌都是从空间里摸出来的私藏,终于有地方能用得着了她当然不会吝啬。
宫九歌:“坑蒙拐骗总不乏门路,这你都管?”(小朋友们不要学,歪路不可取)
幕白这下抓住她把柄了:“你左右接触的只有我幕族的人,哄骗也定然是哄骗了我的人,本少也有资格管。”
宫九歌捂着大麾坐起来,裹得像个三角粽,她一脸正色道:“这你情我愿的事,就算二少是当家做主的也不好阻止人心甘情愿破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