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宫九歌一口否认,“它都没离开过我视线!”
楚深也觉得不太可能,再说魂灵就算真跑出来了宫九歌也有本事收回去才是啊!他又仔细检查一遍,终于发现了不是容灵器的问题。
楚深:“这不是我那只。”
宫九歌:“什么意思?”
自己做的东西楚深还是认得出来的,指着盒子表面锁扣的位置说:“你的那只容灵器我打磨装卸了大半个月,无论是细节还是其他都比我别的作品精细不少,但你的这只,充其量算个高仿。”
当然,这只也是出自他手,而且他也想起来了这只本该是谁拿着的,楚深一时汗颜。
宫九歌冷静下来,拿过容灵器仔细检查,确定自己这段时间接触的都是这只,而且——
“这个也是真的容灵器对吧?而且也是你做的!”
楚深掉马掉的猝不及防,刚想问为什么,就看宫九歌指着那锁扣说:“刀锋走向,拼合习惯都一般无二。”
楚深刚刚没直说,就是因为这些细节非内行人是很难注意的,不料宫九歌倒是眼毒。
楚深也不想替谁蛮了,直言:“没错,是我做的,当初你那只的边角料拼的,在赤厌晨临走前一天被他要走了。”
赤厌晨?
宫九歌不知道东西是什么时候换掉的,只是隐约记得赤厌晨离开那会儿她还奇怪没跟她告别——原来是这样么?
楚深:“……这么一想,如果是赤厌晨,也就不奇怪了。”
宫九歌还没敲定就是赤厌晨做的,乍听楚深这么说就问了。
楚深也没瞒着,他说:“就像我刚才提过的,活人饲养这阴气重的东西,对身体迫害极大,尤其你之前身体不怎么好,我还说养一个多月就是你的极限了,不想你的气色还越来越好。”
宫九歌脸色沉了沉。如果真是赤厌晨调包的,那换了他做饲养人——
楚深:“眼下换了饲养人,可惜看不到人现在怎么样了!”
宫九歌也想知道,她揉了揉额角,问楚深能何时进行下一步。
楚深:“你运气不错,我这边多了个办法,现有三条路可选,先说最开始定下的那个方法,魂灵温养好后,给她找个合适的躯体;第二个方法嘛,可以直接送魂灵进轮回……”说到这里他留意宫九歌的反应,没看出个所以然。
宫九歌:“第三个呢?”
楚深:“第三个,也是我在古籍上新翻到的,拿人的骨血,重塑躯壳!”
宫九歌蓦地扭头:“什么?!”
楚深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如实道:“秘法重塑躯壳,这个办法虽操作难,却比第一个副作用小。毕竟你想想,现如今想换个壳子都是早先就挑选好仔细养起来的,比如楚惊凰,再比如……旁的谁,眼下你的孩子突然想找个满意的未必能如愿,倒不如自己做一个。”
宫九歌:“怎么做?”
“什么?”
“要做一个适合灵体寄居的躯壳,步骤是什么?”
楚深:“找满意的骨血,学会秘法,做出来。”短短三步之遥。
宫九歌见他说的轻描淡写,道:“秘法拿给我看看。”
楚深温文儒雅道:“我没有啊!”
宫九歌脸一沉,一拳砸在石桌上,光滑的桌面多了个坑,裂纹遍布。
楚深的手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他说:“这就是第三个方法的弊端了,找不到这秘法啊!不过我可以把有相关记载的书拿来给你。”
宫九歌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番后问:“将魂灵带着身边会一直都有影响对吗?”
楚深说:“这点毋庸置疑,不过也是看个人体制的,好歹赤大人这段时间没有噩耗传出来。”这装有魂灵的容灵器要是还在宫九歌身边,早摆上席了。
宫九歌:……
宫九歌叹了口气,盯着桌上那只被调包后的容灵器不语。
楚深忽地道:“你后悔了吗?”
宫九歌第一反应是后悔什么?后悔把孩子生下来?后悔时空紊乱来了这里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还是后悔染指了赤厌晨?
“后悔千方百计将孩子救回来,结果发现是个累赘了么?”
宫九歌将他的话清晰纳入耳中,第一反应是想笑:“这孩子没出生的时候就有人这样问过我,很遗憾,我做的每件事都没有想过反悔!”
后悔救回来吗?当然不了。她有预感,这次的机会要是不把握,她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她的琢琢了。筹码太大了,她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