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在她身上的不谙世事气质变得锐利,那双清澈的眼眸也流转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周身弥漫出说不出的压迫感。
秦阮缓缓出声:“之前您说的玉星派也有我相识的人,南隐寺、茅山宗、长生门的大师也都与我相交甚深。”
陈思行心底并未全然相信秦阮,试探地问:“那你看我妈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还是冲撞了什么?”
瞧着她眼底半是期待半是怀疑的神情,秦阮淡定颔首:“的确看出来一点问题。”
陈思行双眼微亮:“能解决吗?”
秦阮并未回答,而是反问:“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是从南边过来了?”
不知道这件事跟母亲的身体情况有什么关系,陈思行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隐瞒的,如实相告:“我们是前几年搬来京城的,老家是南边的青市。”
“怪不得。”秦阮面上露出了然,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陈思行:“怎么想到来京城定居?”
霍栀告诉她的调查信息中,有记载陈家现在已经是京城人士,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定居此地倒是没有查到。
陈思行皱着眉看向秦阮,语气淡漠道:“我经营着一家科技工资,这些年工作重心一直往京城发展,爸妈在青市我也照顾不到,前几年就把他们接到京城来了。”
她觉得秦阮可能并不是什么有能力的玄学大师,否则也不会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只觉得跟对方交谈都是浪费时间,良好的修养让她不得以继续周旋。
秦阮看出陈思行的不耐,轻笑开口:“陈女士,如果想要解决你母亲的身体问题,我需要单独见见她,这件事可能比你所想的还要复杂。”
没想到话题又回来了,陈思行眨了眨眼:“我跟父亲也不能在旁?”
秦阮微微一笑:“不可以,最好不要让您父亲知道我的身份。”
陈思行凝眉,满脸疑惑不解。
可瞧着秦阮的认真神态,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我妈每天下午都会去花房,一会我带你过去。”
两人坐在楼下再无交流,各自掏出手机忙碌着。
过了半个小时,楼上有动静响起。
陈敬仪扶着倪佩佩缓缓下楼,二人见秦阮还在客气的问候几句,客套完夫妻朝不远处的露天花房走去。
在路过左边展示柜时,他们看到摔在地上的破碎瓷瓶。
倪佩佩轻叹一声:“花瓶碎了怎么也没人收拾,思行,一会儿让张嫂来大嫂。”
“知道了妈。”陈思行连忙应声,生怕母亲不开心。
陈敬仪扶着妻子往花房走去,对被打碎的花瓶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秦阮低着头查看手机,发现最近的娱乐新闻多了不少,看着那一张张明星脸都是生面孔,而且毫无特色。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肖云瑁
自从对方退圈后,好久没有听到消息了。
也不知道三爷是把人藏到哪去了,连她都找不到人。
花房的门被打开的瞬间,低头盯着手机看的秦阮倏地抬头,她目光沉沉地睨向花房的所在位置。
陈思行感受到她身上扑面而来的凌厉气势,心跳加快了几分,不安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