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的保密工作实在太到位了。在美国那么大一个公司,国内能做到一点风声都没有?”贺璟佑忍不住感叹,“要不是和你朝夕相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神秘组织。”
“毕竟隔着一片大海,若果我有意隐藏,当然很难发现。”顾若烟的手紧了几分,心想着幸好贺璟佑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否则依照他对自己的熟悉程度,肯定会看出点什么。“好啦,你和两个孩子早点休息吧,明天诊所的工作就要开始了。”
那边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第二天,顾若烟刚在自己的诊疗办公室坐下,就听到有敲门声传进来。
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走进来。看长相是五十岁左右的老人,走起路来甚至像是八十岁,非得扶着点什么东西才能站稳。
顾若烟赶忙上前去搀扶,老人不好意思的推拒两下,奈何腿脚实在不方便,也就接受了,“麻烦医生了。”
“阿姨,您有什么不舒服吗?”扶着老人在凳子上坐定,顾若烟回到办公桌后面,耐心的询问。
“不是我的问题……”老人摇摇头,刚欲开口,又突然停下,四下张望,确定除了顾若烟以外没有别人,才说道,“医生,你们这里没有摄像头吧。”
“没有的,我们这边肯定会保障您的。”顾若烟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调更加和缓,安抚着老人的情绪。
“是这样,我的女儿……被负心男人骗了,情绪特别不稳定,在家里我和她爸爸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听说你们诊所声誉不错,想来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治疗她的办法。”老人描述的时候眼睛里微微泛着泪光,苍老的声线更是显得无力了几分。
“您方便描述一下她的具体情况吗?”
“就是……有时候不知道什么点刺激到她了,她就会激动的大吵大嚷,甚至三更半夜都不停下来,还会砸东西……闹腾了一阵子之后,又突然情绪低落下来,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和她说话也没有反应,还总是会自言自语着说想要轻生……”老人实在是撑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身体随着抽噎一颤一颤,头顶的发丝随之颤抖,被阳光照射出无力的银光。
老人无助的样子看得顾若烟心底生疼。
她的妈妈……在得知自己要去用清白换医疗费的时候,一定也曾这样绝望过。
“阿姨,您先别着急,带您的女儿过来吧。”她绕过桌子,在老人面前蹲下,用手掌拭去老人的眼泪,“我们一定会帮她渡过难关的。”
“好、好。”老人窘迫于自己的失态,压制住自己的痛苦继续道,“医生,我这边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您说。”
“我女儿的病,我想找一个女医生看,因为……她刚被一个负心男人伤害过了,再让她见别的男人,我怕她受到二次伤害。”
顾若烟沉吟片刻,听老人的描述,她的女儿应该是患上了躁狂症,这种病症发起病来十分危险,一般都要安排男医生去诊疗。可是……看着老人祈求的眼神,她还是心软了。
“好的,那就我来负责您女儿的治疗工作吧。”顾若烟站起身,扶着老人也站起来,“我送您去打车,让您女儿今天下午来就诊吧。”
送走了老人,顾若烟正要回办公室,却与贺璟佑撞了个正着。
“今天下午有安排吗,有一个心理学从业讲座,是你喜欢的陌森医生主讲,我这里刚好有两张票。”贺璟佑心情不错,从裤兜里摸出两张深蓝色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