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顾若烟长吸一口气,厉少爵不知道她的过往,就算知道也很难明白她的心病。
“顾若烟,我以为你身为一个总裁,应该还有点脑子。之前在白泯面前,还能义正辞严的坚守原则,怎么现在,随随便便的就要下手杀死一个人?”厉少爵字字重音,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了她的身上,“如果我顾沫颜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语气,可以算得上是凶狠了。
顾若烟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现在更加无力,厉少爵的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没想到潜意识里这么看中甚至依赖着厉少爵,明明没有经过对方同意,就已经悄悄的认为他和自己应当是同一阵营。
现在,她很累。
“所以现在呢,要叫警察抓我吗?”顾若烟开口问,却是嘴皮都没怎么掀动起来,视线也一路跌落,堪堪停留在眼前的木质地板上。
“你是在赌气?”厉少爵的火气直直的往上窜,“我可真是对不起你,当时就该直接叫警察把你带走。”
亏得他拼命把顾沫颜救起来,如果顾沫颜真的就那么淹死了,当时就她们两人在一起,她无疑是唯一的嫌疑人。
就算她哥哥有多大的能耐,难道能和华夏国的法律抗衡?杀人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她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对不起。”顾若烟眼睛完全没有了一丁点神采,只是继续到了一声歉,也不知道是对什么。
厉少爵还想发火,可见她也确实虚弱,努力按捺住火气,冷冷说了一声,“滚。”
顾若烟没有再说话,转身,扶着门框,一步一步走出去。
是她过分自作多情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厉少爵动心的呢?她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他替挡下那重重的陶瓷花瓶的时候,又或许更早。她明白这份情绪不应该有,也就不停的压制。
可是,知道顾沫颜和白泯的事情后,她以为--虽然显得有一点卑微,有一点不堪,她真的以为,有那么一点资格靠近厉少爵了。
不过,现在似乎是她对展若邈说的那句话完全没错,厉少爵对顾沫颜有情,无论顾沫颜多么不堪,这份情在,也就足够让厉少爵为顾沫颜奋不顾身。
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顾沫颜已经逾矩至此,为什么厉少爵仍然不收起他对顾沫颜的好。
不过……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解释,她自己对于厉少爵而言也就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而已,厉少爵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难道不是更加不合理的事情吗?
又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一直到回到床上,用被子包裹住全身,顾若烟才略微感觉到安心。没过多久,那种头晕眼花的感觉又出现了,她沉沉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