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少爵没有注意到她这边还专注在跟两个外国男人的交流身上。
“这么说来,两位应该都是高手了,刚才失敬了。”厉少爵笑着,“可以请教一下,二位从事什么职业吗?”
“我是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另一个男人开口,“而这位,是一个不受别人待见的疯子科学家。”
“你在说什么傻话。”被称作疯子科学家的男人不乐意了。“那些根本不理解我的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看来这位老师的见地一定是别出心裁,前人未至。”厉少爵恭维,“如果可以,可以给我们讲讲您的学术吗?”
那人又看了一眼厉少爵,能看出来他心里是相当渴望在别人面前阐述自己的学术观点的,可是鉴于对方是自己最瞧不起的商人,他又端起了架子,“和你讲你能听懂吗?小子,我告诉你,这个旅行团的所有人可都是在心理学有建树的学着,年轻有为的多的是,轮不到你来和我们搭话。”
啧,这人。
厉少爵本来还想和这个人套些话,可是在难以忍受对方这种清高的脾气,也就懒得继续聊下去。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座,看向顾若烟,而顾若烟却很快就避开了视线。
“怎么了?”他对顾若烟的疏远感到不解。
“你……”顾若烟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那个笑容让她觉得,厉少爵也被催眠了。
可是现在,男人深邃的眼眸看向她,那种熟悉的温暖与力度,让她又觉得一切都只是幻觉。
“没事。”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你如果感觉不舒服,记得和我说。”
如果他真的有被催眠的症状,也许她还能帮他抑制住。
厉少爵看了顾若烟许久,终于坐正,目光落在讲台上。
然后,在顾若烟看不见的角度,他微微勾唇。
讲座很快就开始了,然而上台的并不是索西联。
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走上台,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身姿依旧笔挺。
“各位来宾,不好意思,索西联老师有事情不能来了。由我来代替索西联老师讲述他的原定讲座。”
台下抗议声四起。
“什么啊,我们这么远来一趟就是为了听索西联的讲座,他怎么能说不到就不到?”
“退款,赔偿,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完事。”
而台上的老人却是依旧面带微笑,等台下的声音稍微小了一些,他继续开口,“不过诸位可以放心,我所讲述的内容,会与索西联教授分毫不差。”
“怎么可能?”台下有人质疑,“随便找个老头就能和索西联教授一样?你们糊弄小孩吗?”
“诸位清楚,索西联教授是研究催眠心理学出身的,你们也是因为他在这个领域的建树才来,”他的神情丝毫没有变,“我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我就是以一个被索西联教授实施了半催眠的人的身份站在这里的。”
场下突然变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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