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多次了,遇到和若烟有关的事情,就算是以身犯险,甚至损害大局利益,你都无所顾忌。当年在温家也是这样……”
“我知道。”展若邈知道温薄缦完全就是为了他好,可是他的耳朵只要触碰到和温家有关的东西就过渡敏感,“那件事情之后,我再也没有将任何人的生死牵扯进来,就算是之前若烟被白家绑架那次,所有在哪个城市的队员,都毫发无损……薄缦,你应该相信,温家的悲剧,再也不会重演。”
“是吗。”温薄缦的目光有一些空洞,“在你的眼里,只有生死才至关重要,只要让所有人平安就好,其他都不用管?”
“你是……什么意思?”
温薄缦对展若邈一直都是默默的支持,很少有什么抗议,最多就是提出几个其他的解决方案以供参考。
可是这一次,展若邈明显的感觉到,她心里有很多的想法就快要倾倒而出。
“若邈,坐在这个位置,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分寸。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每个人都有着什么样的愿望。”温薄缦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你能保全他们的安全,可是这些被你扔在海城的这些人,他们也有心。他们会知道,在你这里,他们的愿望一文不值。”
“……这一点我又何尝不知道。”展若邈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
“但是你的目标很单一,你就只是为了报仇而已。”温薄蔓终于抬起头,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闪烁,“展若邈,你说爱温明初,可是在她不知所踪之后,你依旧还是曾经那个样子,那个不管不顾的样子。有时候我真的会想,如果温明初将一切都看在眼睛里,她到底会怎么想?她到底付出,她的一生,虽然你一直挂念着,但是依旧会让人觉得,也许是一文不值。”
“我……我从来都将明初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展若邈是少有的慌乱,就像是被触碰到了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他的眼神开始躲闪起来,“我从那件事中吸取教训了……我已经在努力降低损失了。”
“你只是在想降低损失,可是实际上,那些损失是根本没有必要发生的。”温薄蔓摇摇头。
“若邈,如果你真的记挂着曾经,你就听我一句劝,好好留在海城把主帅的这个位置坐稳了,什么事情自然就能够得到解决。也只有这样,若烟在那边也才真正有了保障。如果你贸然前往,的确,你可以保护她,甚至可以战死在她面前,可是那些究竟有什么意义,是纯粹为了让你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仅此而已吗?”
展若邈低下头,许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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