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着,弥幺幺忽的又想到一事。这弥小幺如今也十七岁了,身为褚清月的女儿她是怎么废成这样的?被群嘲成这样估计也是因为她有那么强的一个娘……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弥小幺还是追上了她娘亲脚步的。”蚊子窜出来贴在弥幺幺耳边轻声安慰。
弥幺幺嘴角轻抽,确实,这娘俩都举国闻名。
废成这样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天选之女了。
不过这真是天选之女的原因么?弥幺幺心里一沉,眸光也跟着暗下来,褚香秀见状连连对着春月示意,不过片刻春月就道“六小姐思念太太,仔细别伤心过度,今日天色已经晚了,婢子叫人送您回去歇息吧。”
“用不着。”起身,弥幺幺将手上糕点送到褚香秀眼前,见对方愣了愣接过吃下,她问“好吃吗?”
“嗯。”褚香秀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迟疑着应了。
谁知弥幺幺忽的一掌按在桌上,头发从背后滑到前胸,冷笑一晃就收“再敢利用我,这就是你此生最后一块糕点。”
弥幺幺走后好一阵子主仆二人才回过神,褚香秀咬了咬唇,从怀里掏出暖炉递向春月“不热了,换块炭。”
天短的很,出了房门还没走去外院天就彻底黑下来,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弥幺幺踩在上头只觉着像是踩在被冻脆了的棉花上了似的,每一脚踩下去都格外解压。
外院还跟刚来是没什么区别,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每一桌底下都摆着个超大的炭火笼子,他们吃了酒甚至觉着燥热难耐。
来了都来了,上柱香吧。
这是弥幺幺脑中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
灵堂被设在外院角落的耳房里,门窄的很,稍胖的两个人并肩进出就有些费劲了。
尚未进门弥幺幺就听见一道轻浅的哭声,她顿步在原地良久,回头看向不远处说笑逗趣儿的人,这才记起自她进了四房院子就没听见一道哭声,更甭说眼泪了,家仆连样子都懒得做。
“芷婵?”盯着跪在棺前烧纸抹泪的那抹背影,弥幺幺轻唤。
芷婵宛若惊弓之鸟,身子颤了一下方才回头,见是弥幺幺连忙从地上起来,提着较为宽大的孝服快速到了门口,跪地三个响头磕下来方说“问六小姐安。”
给来吊唁的人磕头是规矩,弥幺幺不拦着,待芷婵礼毕她立马扶起她,看向冷清的灵堂心里不由得又骂一句畜生之类的话,拉着她一并往里走来,上了香烧了纸钱方说“节哀顺变。”
芷婵眼泪啪嗒一下滚出来,吸了吸鼻子哽着说“芷婵代二奶奶谢过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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