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弥幺幺回头看见他的瞬间眼睛都亮了“是你?”
萧酒意两只唇角一并扯起,微微折腰才道“正是在下。”
“你刚才也在天司局么?”弥幺幺两手背后歪着脑袋问,目光紧锁在他那张面具上不曾挪开丝毫。
“弥姑娘聪慧。”应着,萧酒意对上她的眼睛,回想起萧弦那夜的形容,虽没什么华丽辞藻,却再想不出更贴切真实的词,一时盯着她出了神。
“能冒昧问一下,你的面具从哪儿来的么?”弥幺幺是想借他面具看一看的,又想到第一次问时被拒绝,索性换了个问题。
萧酒意怔住,之后迅速摸上面具就道“弥姑娘喜欢?明日我叫人打造一只新的送与你。”
果然又被拒绝了,弥幺幺心想道,尴尬之间挠了挠鬓角“嗯……不用了,我就随口一问,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言毕不给萧酒意再说什么的机会转身就走,没曾想才踏出去一步脚下一滑便是一个仰翻坐在地上。
萧酒意两个箭步冲上前开口就是抱歉“对不起弥姑娘!你可有摔着哪里?”语毕他伸出手对着弥幺幺,望着他半晌弥幺幺不知如何开口。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屁股疼……
见对方盯着自己既不言语又没举动,萧酒意心里更为自责,愣了愣便要收回手,谁知就在此刻弥幺幺一把抓上,道“即便我摔着了又不是你推我的,为什么道歉?”
萧酒意再愣,几秒后-握紧她的手将她拉起,未曾开口,弥幺幺便说“谢谢。”
他的手很凉,弥幺幺笑着给他开了暖身挂才抽手离开。
“侯爷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找您找了好久。”萧弦牵着马赶来时气喘吁吁,大冷天里浑身是汗,见萧酒意手心朝上放在半空中盯着一个方向发呆,他又问“您看什么呢?手怎么了?是被谁家的马车撞着了?记下马车的编号了吗?”
良久,萧酒意收回视线,上马前看向那棵树抬笑道“这颗桃树再过不久就要开花了。”
“您真的没事吗?”萧弦狐疑的盯着萧酒意仍旧上翻的手,“桃花三月才开,而今才腊月上旬……”
“我突然想到那幅画怎么落笔了,你后面跟上,驾!”
风吹动萧弦的头发,那会儿的热汗现在被风吹的冰凉,盯着萧酒意策马远去的背影,他的心比这天气还要凉“您可真是个好主子。”
“能到了化风而去的地步,怎么说也是个元婴起步了。”一路上弥幺幺一直在念叨这句话,听得蚊子脑瓜子疼“你这是羡慕了还是爱了?”
“有没有搞错?区区一个元婴我天魂老祖何时放在眼里过?”
“你醒醒,你现在啥也不是。还有,你以后看见萧酒意绕着走吧,他自带的倒霉buff见者有份,且半分之百中奖,人家见了跑都来不及,你还跟人家唠上了,还拉手!还拉着不放!”蚊子越说越气,一面飞一面在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弥幺幺的死亡凝视缓缓移来“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喜欢嚼舌根子的才会害得人家小心翼翼的知道吗?还有,人家是来扶我的好吗?我顺手送他个温暖怎么了?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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