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内府管治大权还是交给不徇私舞弊、不争强好胜、不两面三刀乱起是非的人好,您觉得呢?”弥幺幺又笑。
弥长丰再次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这次黑下脸便说“小幺此言有理,我也是这般想,内府管治大权暂由三房掌管,你意下如何?”
“是三婶婶还是三房的诸位姨娘?”
“必然是正房太太才能管家。”
“如此甚好。”
只要实权到了三太太手里,褚清月这位已经逝去的人就离弥幺幺更进一步,笑意存在眼中,毫不吝啬的展露于唇角,与弥长丰对视期间,她的目光是充满挑衅的。
她走的每一步棋弥长丰都能毫不犹豫的接住,可见他深思远谋非同一般。
如今她主动提出将管治大权交给三太太,那老狐狸便处于被动之中,不论他出手与否,她都能得到褚清月的相关线索。而那颗让她走到这步的棋子,是他弥长丰亲手递出来的。
弥长丰的脸色愈发黑沉,他因为自己主动递刀到最后又不得不伸出脖子给弥幺幺砍一刀的事实窝火,也因弥幺幺如此狂妄放肆挑衅自己却又没半点法子而感到躁郁,最终只撂下一句
“家丑既已外扬,舞儿你就跪在祠堂里好好反思己过吧,等我们与傅家尽早挑个日子完婚便是。”
说完弥长丰脚底像是踩了风匆匆离去,宗亲们本着吃瓜批斗弥幺幺的想法盛情而来,又在她的控场之下败兴而归。
脚步嘈杂一阵之后整个祠堂就剩瘫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的柳娘、从始至终没掺和争斗的弥舞月、笑得合不住嘴的褚香秀和靠在椅子上揉脑袋的卜士人,以及神清气爽的弥幺幺。
“好嫂子,大太太死后你掌管内府这么多年,眼瞧着快拿到掌印了,怎么一下就从马背上跌下来了呢?”褚香秀幸灾乐祸掩嘴笑道。
闻言,柳娘冷笑几声回骂“都道是风水轮流转,有你那小祖宗在,你能得意得了几时?”
小祖宗?说我吗?弥某人猛女害羞。
见她窃喜,卜士人咬牙骂道“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有什么好张狂的?”
是哪只不知死活的狗在叫?
弥幺幺闻声看去,只见卜士人半边脸都是额上伤口里冒出的血,捂在上头的手都被染红,褚香秀见状满眼嫌弃道“受伤了还不去包扎上药杵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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