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巴婉不满的撇撇嘴角又道“你是不是疯啦?你今天早上才认识她,才说了几句话你就信了她?你不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的吗?”
“她不是陌生人。”
得此答复巴婉彻底无语,翻着白眼仰着脑袋便往另个方向去“你慢慢在外头冻着吧,我去找一只汤婆子暖着先。”
“小姐别难过了……讲讲试炼里遇到的趣事吧?”丫鬟一面给傅少容手心伤处上药,一面安慰着郁郁寡欢的人,话出口不由得也是一道哭腔。
傅少容脑袋抵在床架上,双目无神盯着另一手里捏着的绣帕,上面绘的鸳鸯还没开始绣。
哽了哽,她挤出一抹笑道“取针线来,我早些将它绣好,便能送给哥哥当做新婚礼物了。”
“小姐净说胡话……鸳鸯送兄长……不合适。”
“我知道的小耳,我什么都知道,求你这回不要拦着我了,好吗?”
闻此言小耳别过头去,眼泪簌簌而下,吸了几下鼻子她方才应声,起来拿东西去了。
自丫鬟小厮们一齐抱着狗去了弥柒铃屋里,耳光声从未间断,其中夹着不少充满粗鄙之语的辱骂,对比起来同样是打巴掌,祠堂就冷清得多。
秋花赶来接柳娘时被弥幺幺撞见,胡咧咧一嘴便将她支走,直到深夜她才发觉不对,赶来时柳娘正拿弥舞月当撒气桶使呢。
秋花自然免不了一顿打。
柳娘的骂声和秋花的哭声渐行渐远,弥舞月一人跪在祠堂中,没有人点灯,更别说炭火盆子。
她好像已经被冻惯了,外头飘雪轻轻摩擦着门窗,时不时吹一股子风拍的帘子撞门撞的咚咚响。
黑暗之中她的眼睛湿润润的,除了细微的换气声,祠堂静谧的好像没有活人在。
弥幺幺一觉醒来尚是前半夜,明晃晃的烛火使得她睡不着,睁眼一瞧,芷婵和李嬷嬷一同跪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你们还不睡觉么?”弥幺幺蹙眉问道。
二人一听她醒了当即凑上前来,一并跪在地上,由芷婵先开口“也不知道是谁开传您去参加试炼的消息,起初还能压得住,到了晌午无论如何都压不住了……好在您顺利拿下第一,老太公也没有怪罪您。”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主子问话只管从半中腰回答?”李嬷嬷嘴角下压几下,弥幺幺适才睡醒,多半条魂儿都在被窝里匿着,见她直言怼芷婵连忙打圆场道“李妈妈莫要生气,有什么事说什么事挺好的。”
“多谢小姐宽宏体谅。”李嬷嬷行礼,过后方说“其实老身并没有什么大事想回禀,只求小姐日后多与我商量着来,虽然我没有念过什么书,但对于弥家上下……我还是非常清楚的。”
李嬷嬷话间顿了顿,轻轻的看向芷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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