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传报声从远处响开,同行的还有哒哒的马蹄声。
弥远山眉头轻皱,握着长枪的手下意识攥得更紧。
骑马而来的人在距离他还有五十米的地方就跳了下来,一手压着腰间别的剑,急速跑过来就,抱拳半跪下来就道“报告将军!陛下口谕!宣您后天入宫面圣!”
一闻此言弥远山皱在一起的眉头更加不能平复,眼睛微微眯了一瞬便问“传旨的是谁?可有打听到是为何事入宫?”
“回禀将军,传旨的人叫做霍行。他除了传旨再没说其他什么,我有打听,但他只告诉我让他传旨的人,是宫里的张内侍。”
“霍行是什么人?”弥远山再问。
“秘辛院一斋斋主。”回答着,兵卫连忙又补充“秘辛院是东、西锦卫分出去的组织,本质上还是归左监司管。”
又是左监司?不满的情绪爬上弥远山心头,沉默几秒,弥远山只道“嗯,下去吧。”
“还有一事。”兵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向眼前人,“这是家里太太给您写的家书,来送信的人再三叮嘱,请您一定要回信。”
“退下。”
“是……”
等兵卫灰溜溜离开,弥远山取出信封里折叠在一起的三张信纸,指尖轻挑便将它们一一打开,本就脸色不佳的他,在看到内容后的几秒之中又蕴上一层愤怒。
拔起插在地里已久的长枪,重重的刺穿跪在地上受刑之人的肩膀,厉声开口“说!左监司派你来究竟是何目的!”
好在黑缨颜色够纯,鲜血落在上头并不能看出什么污秽之处。
士兵疼的指尖都在石头上抓的出了血,却憋出浑厚有力的音调回答道“要杀要剐,全凭将军一句话!”
“该死!”弥远山怒吼,拔出长枪气冲冲回了自己营帐内。
那人瞬时手软,石头一个没承住便掉下来,当场砸在他头上,致使脖子咔擦一声之后就软塌塌的别去一边,扑通一下就倒着了。
“将军!这人死了!”挥动鞭子的人盯着石头底下那片血迹里混着的浆块,凝眉大喊道。
只听营帐里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过了好半天,弥远山用着还算平静的声音说“砍掉四肢喂狗。”
“事情就是这样了……老奴所看见的听见的都在这儿了……”婆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脑门上别着的七八根紫色银针,在通亮的房间里还有些反光。
褚香秀斜倚在榻上用石头磨着指甲,春月站在一边冷眼相看。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榻上人慢悠悠的说。
这会子已经三更了,她也不带犯困的。
婆子听了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挑着重要的再说“五小姐是想将姑爷接回来的,在这之前我劝她借此机会立休书,可她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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