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弥幺幺知道她生母褚清月是一等一的强者时,是在第一时间做了血统鉴定的。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弥小幺不是亲生的,因为这样的话,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慰藉。
“污蔑用什么理由不好,非要用这种雷都打不动的事实胡说八道,到底是个大聪明。”用心声对着蚊子吐槽完,弥幺幺心底很快就爬上更多愁绪。
褚香秀明摆着是要搞事情,虽然婚礼上会有萧酒意亲临解围,可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一旦传扬出去,那便是以一传十再传百。
弥家本就容不下她,关于身世方面的事情闹大了对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尤其现在正是她想调查褚清月的时候。
“还请六小姐息怒,我所知道的都在这里了,您一定要快点想到办法应对,报仇什么的,我们来日方长。”春月轻声叮嘱,语毕磕头。
弥幺幺思绪向来繁杂不得空,一听她说“我们”,狐疑之气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调查一下春月,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猛料。”心声吩咐蚊子后,她将剩下的毒针重新包进帕子里,递给李嬷嬷由她转交到春月手里,揽收下她们的疑虑才说
“杀害婆子的凶手我知道是谁就好,这种铁证还是你收着最为妥善,以免日后被人怀疑。
关于四太太的伎俩,我有办法应对。李妈妈,劳烦你去正门上吩咐一趟,就说是我的话,让傅大姑爷回来后在门上等着,没我的吩咐不准放进来,也不准过问一句。”
弥幺幺的小动作很多,话间时不时张开手掌瞧一瞧微红的指尖,要么又翻过来晃动手指欣赏一会子红指甲。
漠不关心的神态配上她这一袭怪怪的话,使得另外三人哑口无言。
沉寂总需要人打破。
“五小姐?您怎么回来了?”院中人惊奇问道,话落又忙忙的看了一眼弥幺幺的房间,随即压低声音再问“五姑爷接回来了么?”
回应她的只有弥舞月的尬笑。
“总是一桩破事接着一桩。”无语低骂着,弥幺幺转身坐下,她现在还以为弥舞月是趁着这会儿来落井下石的。
李嬷嬷被这压抑氛围搞得有些不自在,正好见春月戴好斗笠要走,不曾犹豫一分就道“小姐,我先去传您的令,暂且由芷婵姑娘照看着你,一会儿我就回来。”
“顺便把院子那位请进来吧。”
“是。”
房门嘎吱声被拖的很长,两道脚步跨过门坎,又是半截嘎吱声。
“给五小姐问安,六小姐请您进去说话呢。”李嬷嬷在外头说。
弥舞月只点头“六妹妹今日大喜,我已是人妇不方便叨扰她。是傅姑娘有话跟六妹妹说,还请嬷嬷您帮忙递个话儿。”
弥幺幺可不会对她说什么好话,她才不想进去碰一鼻子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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