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萧弦一个箭步上前,噌的一声罗生剑出鞘直指弥远山,侧着的半个身子对向弥幺幺,俨然一副要保护她的模样。
早在弥远山出现的瞬间,弥幺幺就要召出御魂剑,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用不上了。
“弥将军昨日受的羞辱还不够,所以专程挑了个人多的地方想再体会一次吗?”萧弦冷声质问道,话间剑刃已经逼向对方脖颈,离划破他的皮肉只差分毫。
闻言弥远山怒哼一声,别过头去只盯着弥幺幺道“他又是你养的哪条好狗?”
“三哥哥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等粗鄙之语,不仅仅是对左监司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敢问哥哥现在怒气冲冠的找上我,是为何故?”
轻轻对萧弦做了个手势,弥幺幺站在他前面,脸上颜色不温不火,配着她的话,听得弥远山更来气,眉毛一横便说
“你还有脸问我?你我之间恩怨私仇暂放一边。我且问你,金云城之内的干尸案可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那为什么要给百姓下毒!”
一听这话弥幺幺一时竟然有些想笑,所以搞这毒来陷害自己的人是想拿弥远山当刀使?
只是弥远山性子火爆耿直,这么开门见山的方式,幕后之人怕是做梦都想不到。
“三哥哥能这么直白的问我,就证明在你心里我不一定就是凶手,对吗?”弥幺幺缓声问着,抬手压下萧弦的剑,碰上它的瞬间她便感受到特殊。
扫了它一眼,在弥远山又要发怒之前,弥幺幺继续道“我要是想给百姓下毒,为什么要挑在我出门的日子里?生怕我没有嫌疑吗?
就算我缺心眼在这种时候动手,那我图什么?让百姓中毒除了造成恐慌和不必要的伤亡,除此之外我能得到什么?
我的阿肃是左监司教主,我身为他即将过门的夫人,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置他于何地?我是弥家嫡孙,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又置家门清誉于何地?”
说着,弥幺幺又压低声音对眼前已经动摇的人说“是什么人不想让我和阿肃在一起,又是什么人想借此机会让我被陛下降罪,好让最后让我成为整个弥家和皇族以及左监司的罪人。
三哥哥之所以能找上我,恐怕好好思量一番之后就能想明白其中道理了。”
听过她的长篇大论,弥远山脸上的怒意已经转成疑惑“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强忍着翻白眼的想法,弥幺幺点头。
见弥远山还沉浸在方才的对话中,她一边给对方套结界一边又道“毒是在短时间内大规模降下来的,眼下给百姓解毒才是要紧事。”
说罢她不管弥远山有没有跟上她的思维,径自走向已经浑身瘙痒难忍倒地不起的一人,一手施展灵法控制他体内毒素蔓延,一手划破他手指抽取血液交给蚊子化验。
不出几秒蚊子便回“是流烟散。”
“真是恶毒。”弥幺幺道。
那可是能让人活生生挠穿骨肉自剖五脏六腑的奇毒,通常都是失血过多而亡。
“先炼制三千颗回春丸。”吩咐着,弥幺幺抬手就击向眼前人眉心,迅速将毒素从他体内抽离给了结界,道“去告诉那边的弥将军,让他的人全部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