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大声嚷嚷,弥幺幺实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的烦躁,索性捂住耳朵看向别处,却见围墙处翻过去一抹深蓝色身影。
阳光照射之下,一道刺眼的银光闪的她眼睛疼。
“雾月郡一行可还顺利?”寒江子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弥幺幺揉着眼睛和祝子书一同转身,见身边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她也跟着行礼。
“多谢师父惦念,一切都好。”祝子书淡淡道。
弥幺幺只盯着他发笑。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兜兜转转的竟全是熟人。
寒江子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她便说“卜西洲可有给你煮酒吃?”
“谢前辈赏的酒,味道好极了。”弥幺幺回答。
三人说笑着便进了屋,一刻钟后则围着一只茶香四溢的烹锅,对着院子里的群人谈笑风生。
有人煮酒叙话惬意至极,就有人两手扶额暴跳如雷。
在祝子书和弥幺幺离开祝家一盏茶之后,柏芯的马车就停在了祝家大门口,连上来询问情况的人看也不看一眼,只两手抓着碍事的长袍往长阶上冲。
这时候他已经在祝家闹了小半个时辰了。
祝宴气的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脑袋一手颤颤巍巍的端过茶杯喝茶,耳边还彻响着柏芯的骂骂咧咧
“你去一趟雾月郡去傻了?消息这么不灵通?左监司教主当众抢婚,那弥幺幺是他夫人的事情现在整个金云都知道!
你个老不死的居然纵容你闺女跟他抢女人?这事情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左监司那位肯定也知道了,只是还没发落下来罢了!
陛下原本就有意赐婚弥幺幺给安清候,左监司教主抢婚之后群臣商议了整整两日,最后勉强才决定顺水推舟,这才不让整个封川的生育大计胎死腹中!
你们爷俩现在整这么一出是要闹哪样?你最好求上天保佑弥幺幺不会移情别恋你闺女!否则你们就等着死吧!”
这些话柏芯已经重复了不下十遍,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每次所用的言辞都不一样,这让祝宴恼得实在受不住。
一口茶半天送不到嘴里,他又气的一阵猛咳,索性放下茶杯抚着心口就回“我昨晚上喝多了,一早知道这事儿也后悔的很!
这不是才想办法吗?鬼晓得哪门子邪风就把你这尊活菩萨给吹过来了?
你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不该想想怎么平息这件事?”
闻言柏芯两手叉腰,气冲冲便道“干脆把你闺女抓起来给左监司那位送去,让他看到你的诚意,说不准就没事了呢?”
“柏芯!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闺女又没犯罪凭什么被抓?”
“没犯罪?强抢民女还叫没犯罪?”
“你!我闺女是个姑娘家怎么就强抢了?就算是强抢,她能对人家做什么?难道两个女孩儿在一个被窝睡一宿就能怀娃娃?就算能怀,你怎么知道怀的那个不是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