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这样说,松开灵鸽之际嬴双还不忘替它整了整羽毛,毕竟那是因他才乱的。
只是望着这道百丈悬崖,他的心绪更为郁闷烦躁了。
身后那片林子里能突然窜出五品妖兽,那就意味着这里不止一只五品的家伙,甚至更凶残的也极有可能杀出来。
在这种鸟都不敢拉屎的地方,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立刻获得朋友的帮助的。
现下已是隅中,按照清屏堂那些弟兄们的性子,他们铁定还在等自己回去,可要命的是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身处何处。
同时他脑中又在不断猜测,那个和自己一起放哨的能去哪?
嬴双忧思剧增。
“多一个伙伴多一条路,侯爷总不能一辈子依傍着陛下过生活才是。”陆令舟笑呵呵的说。
整了整理自己前襟上勾起的一根丝线,他又抬头打量起卯时厅里的布置陈设,目光落在一只玉龙印上,他的嘴角往下压了不少。
道“陛下疼爱您,自然对您百般维护帮扶,待到日后新皇登基,就凭您的财力,恐怕都不会被容得下。”
说完他又不怀好意的笑着瞥了一眼萧酒意,见他满眼只有手边的棋盘,一时不悦的心情又更甚几分
“不过世事无常,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个时候呢,侯爷莫要把我的玩笑话往心里去才是。”
“我觉得下在这儿比较好,如此一来能吃您三个子。”萧弦手指挠着下巴,说完自顾自捏来一颗子落在自己方才所说的地方。
萧酒意轻笑,手中白子落在黑子斜上方,随即将棋盘往萧弦那边转去,萧弦瞬时惊得张目结舌。
明明是自己稳赢的局,怎么输的这样彻底?
“您居然反着跟我下?”他这会子才看出来,棋盘换个方向就是另一个局面。
“人生如棋,自要眼观八方,稍有不慎,便输了。”萧酒意缓声说,旋即端起一直在小铜炉上温着的茶,饮了一口,回味半晌,才幽幽再说
“陆先生,不知您是要和我安清侯府做哪方面的生意?且细细说来与我一听。”
一直冷嘲热讽说个不停的陆令舟,直到这会子才反应过来,原来自个儿是被这位安清候摆了一道下马威!
回过头来想想方才的所言所行,这不就是在唱独角戏?
恼了一阵,他有些坐不住,两手握着膝盖坐直了身子,拧巴着两条阔气的粗眉,说
“陆家这些年来什么生意都有做,侯爷大可以放心与我们合作。
我大哥知道你今年派出去的队伍收成不好,故而特意让我来告诉你,我们陆家正好在鸣蛟洲组织了一支商队。
我们的队员全部出自四海八荒有名有姓的门派,就是诛魔教的人温尘,也曾亲自出面和我们谈过合作。
只要你开口,我们可以将这支队伍拱手送上,也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闻此一言萧弦故作输了棋局懊悔不已,别过头去用手抵着嘴角就是一阵无声的笑。
萧酒意看他一眼,同样勾起笑意,抬眼直视着陆令舟就问“既是如此厉害的队伍,贵府是如何舍得送与我的?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只管说与我罢。”
自以为抛出的橄榄枝钓上了眼前人,陆令舟眉眼里那是藏不住的得意,往后一靠就答
“安清侯府能和陆家合作,对我们两家来说都是双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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