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一言离霄鹄还没放安稳的手一秒又撤了下来,眼睛里满是诧异“大伯不是说过,组织里的人由哥哥你随意调配的吗?怎么突然反悔了?”
离煜寒摇头,将手中信件递向对面小人,垂下头又轻弄起怀中人的头发来“许是徽仙洲不太平。”
三两下阅览过信件,离霄鹄诧异更重几层,挠着鬓角就说“弥永泰身为徽仙洲州府,竟然与娄若国的丞相结为好友?他这是要叛国?”
“即便是叛国,又有什么可意外的?”离煜寒笑着反问。
“可弥家跟咱们离氏合作了这么多年,他若是叛国,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到那时候咱们离氏必然遭受牵连……”
听着兄弟二人的对话,沈红缨总算忍不住,从离煜寒怀里起来就道
“萧池暝那个狗皇帝一直都想除了离氏,倘若弥永泰被抓,他一定会想办法让离氏受连坐之罪!”
离煜寒不语,只将脸埋在她的胸口。
离霄鹄语塞,再次捂上自己的眼睛才又说“这件事还得看大伯的意思,煜寒哥哥做不了主的。”
“此话怎讲?”
“弥家和离氏开始合作,是爷爷主动找上弥长丰的。
弥永泰在徽仙洲担任州府之后,没少给离氏开后门……并且这些年负责跟弥家联系的一直都是三伯。
想跟他们终止合作,现在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离霄鹄轻声回答,话间还不忘透过手指的缝隙看一眼对面二人。
见沈红缨在一本正经的思考,而离煜寒藏在她胸前一动不动,一时让他这个小大人忧愁不已。
“哥哥莫要变成第二个曹肃才好。”说罢,离霄鹄起身,恭顺的给眼前二人行了礼,道
“弥长丰今天下午传来信,说要咱们帮忙调查弥幺幺的身份,这件事哥哥打算如何处理?”
“他们那档子家事着实热闹,把须稷传来的消息回禀给他即可。”
“好。”应着,离霄鹄伺机离开,不曾想脚都没迈出去又被离煜寒问道“霍行那边为什么没有消息了?”
“……听说是长平郡那边出了什么事,所以他们一行人都停在那儿了,估摸着还得一两日才能再出发。”
“知道了,你走吧。”
“……好嘞。”
某间小黑屋,略微油腻的被子里躺着一个病恹恹的人。
她嘴皮子上的浮白起了两层,干巴巴的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壳,脸上汗遍布,使得她整张脸也显得油不拉几。
兴许是光线太暗的缘故,她的脸看上去面如金纸,似是纸扎店里卖的纸人,看上去怪吓人。
几块模板钉成的房门被推开,吱呀一声,那是她的救星。
“水……水……”
放下手中长剑,沈芒快步跑去灶台前,拿过被油烟熏得又黑又油的碗,倒了一口冰凉的水,又几步跑回床前,扶着琅七起来
“你先将就着喝一口润润,我这就去烧水。”
谁知话音未落琅七一把抓上碗,咕咚咕咚几口就将碗中水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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