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万一被有心人听去了,保不齐要怎么针对你们呢。”
“嚯,你还真为我们着想啊!”
“那是自然!小时候可是说好的,你们拥立我,我保护你们!我还能反悔了不成?”萧池暝哈哈大笑。
闻此一言祝宴则坐在地上,摘下官帽放在一边,调笑道“你既如此说了,那还不快下来让我们两个也坐坐龙椅?我可是连帽子都摘了。”
“就是啊!反正现在就咱们几个在!”柏芯附和。
萧池暝听过他们这话佯装发怒,捧起自己的传国玉玺掂量着就说“好哇,看来今日我这皇位坐不稳了!”
言毕他就起身小跑到二人前头,做起内侍样子道“不知二位新皇谁先登基啊?”
见状柏芯立即挺起胸脯“小暝子,照看好另一位,本太上皇先登基了!”
祝宴一听只觉不对,脱了鞋子就丢过去“好你个柏芯!你敢占我便宜!”
“哪有你这上赶着认别人做爹的?谁说太上皇一定就是皇上的爹了?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兄弟的!”
“小暝子!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现在这个江山姓祝了!”
“得嘞!”
看着三个四十好几的人在殿内你追我赶的玩闹,张内侍情不自禁擦了一把热泪,随即默默去关了殿门在外头候着,里头的打闹声从不间断。
长平郡昨夜暴雪,到现在也没停下来,地上的雪只要踩上去就是两个洞,行动起来尤其费力。
霍行站在炭火盆子跟前,顺着窗子往外瞧。
这一望无际的茫茫白雪,像是堵在了他心里,埋得他气都不顺。
他是腊月廿五抵达的长平郡,今日已是廿七。带他来的人不知所踪,临走前只叫他在此等候,至此再未归来。
不着急是假的。
长平郡离徽仙洲已经很近了,而这一路更是直向西去,越到这边中原人就越少。
言语不通的他,除了乖乖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可他落脚的地方,是一片人烟稀少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氏的人留下的物资也即将耗尽。
来的路上是有一家客栈的,但今早他出去看了一眼,东边的路已经被大雪封死了。
一想到联络不上那些人,霍行就急的坐不住。
几经犹豫,他还是决定先走一步。遂留下一封信,独身一人往徽仙洲方向去了。
坐在马车里,弥幺幺盯着刘晋看了一路。
刘晋面色略显憔悴,但面容上更多的是尴尬和些许僵硬。
兴许是苏绍就坐在他身边的缘故。
弥家距离刘家远着呢,凝固的氛围让人呼吸都不大顺畅。明明马车很大,能坐下个人的程度。
可在刘晋心里,这就像一副棺材,躺进来就等死那般。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弥幺幺掀开帘子往外看去,瞧着街道上摆满的各类摊子,恍然才想起弥家的年货还没准备齐当,不免又增添几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