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芒有些疲惫,琅七从小就是被娇惯坏了的,性子执拗的很,越是有人劝着她,她越觉得自己是对的。
不论大事小事或是对错,从来如此刁蛮又任性。
不出所料,他的劝慰才出口不过几秒,琅七抬手就是一巴掌呼过来,重重的落在他嘴角“如果不早点找到收留我们的地方,等风渐找到我们那时候,你就知道下场了!”
“就连和风渐长老有恩怨的水三清都不愿意接受你那无理的要求,你总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要另寻去处,我劝你最好放弃用七星魂石来对付风渐长老的想法!
没有哪个名门正派会收你这样的欺师灭祖的弟子的!倘若你偏要寻一个既收七星魂石又收你的门派,那么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着你了,你随意。”
言毕沈芒走向桌边抓起自己的剑就走,又在出门之前楞了一下,微微回过头道
“药都是现成的,就在柜子上头,钱都在你的枕头下面。
知道错了的话就来老地方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三天之内不来的话,从此往后你我再无半点瓜葛。”
说完他开门离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犹豫,看得琅七傻了眼。
“沈芒!你给我回来!”她大叫道。
站在房子外面的沈芒眼眶通红,没有往前一步,却也从未退回一分。
不过多久房间里就传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叫,再之后就是一阵铜板洒在地上的声音。
再过半刻,里头什么动静都没了。
深吸一口气,沈芒开启小结界罩住自己原地坐下,长空无云,他亦无话。
“爹,这位就是弥六小姐了。”刘晋介绍刘顺兴与弥幺幺认识。
不等弥幺幺对长辈行什么大礼,刘顺兴反倒直接从位子上起身,一边走来一边作揖,满口激动道“教主夫人肯屈尊大驾寒舍,刘某实在感激不尽啊!”
“刘伯伯不必如此,弥家到刘家很远,让您久等了。事情经过和请我来的原意,我已经听晋儿说过了,现在我想看看那批货,可以吗?”
弥幺幺浅笑,说话的腔调也是温温的,整个人从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子知书达理,看得刘璋很是恼火。
明明在外面时她还不是这样,怎么到了刘顺兴跟前就端起了大家小姐的模样,在场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性子呢?
“当然可以!教主夫人快随我来!”刘顺兴两眼放光的说,话还没落下就要带着弥幺幺往出走。
见弥幺幺应了一声跟在其后,刘璋的小情绪更多,不免在心里又是好一阵嘟哝。
一百多平的房间里,不管是墙壁还是屋顶,处处都摆着法器。它们形状和品类各不相同,看得弥幺幺眼花缭乱。
中间摆着十多个铸器台,奇珍异料更是数不胜数,不管单拎出来哪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这里便是刘家的铸器室了。
打量着这里的情况,弥幺幺不禁有些欣慰。
能有这么大一个铸器室,那是多少炼器师的梦想?
反正年少时的她,是有过这个梦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