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南言在侧间,外面的所有对话他都听得见。
对于云初等人的维护,他在里面偷偷的摸了一把眼泪,是上天怜悯他们,让他们找到了这么一间医馆。待报了灭门之仇,他愿意来这里,给云大夫等人做牛做马报答他们,只要他们不嫌弃自己。
“云大夫……”之前修门的两个魔教弟子走了过来。
云初抬起头,有一瞬间,她好像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委屈。
“你真的不嫌弃我们吗?”两人对视了一眼,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们?”云初叹了口气,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
他们和刚刚那位容公子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一个锦衣玉食,不识人间疾苦,另两个已经经历了人间冷暖,看惯了人性凉薄。
“我们是坏人……”其中一个人咽哽道。“他们都说,魔教的人都是坏人。”
“那你们也认为自己是坏人吗?”云初平静的看着两人,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和两人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们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我们杀过人,但是我们杀的人,他们都做了许多的坏事,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好人长什么样子?坏人是什么样子?”文娴从身后走了过来,温柔的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好人与坏人&nbp;的标准又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本就不能用一句好坏来概括所有,只要你们坚信自己是好人,那么,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作数。”
“我们知道了,谢谢文大夫。”两人对着文娴鞠了一躬,害羞的走开了。
他们刚刚脑子一热,就跑到了云大夫面前,还问了这么无聊的问题,还好云大夫没有嫌弃他们。
中午的时候,文娴见这么多的魔教弟子们还都受着伤,最终还是不忍心,给他们做了饭。
余琴是在众人吃完饭之后醒过来的,看到守在她床边的南言,还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中了剧毒,居然真的活过来了。
“我这是在哪里?”南言在余琴的床前打着盹,昨天晚上,为了照看余琴,他几乎一个晚上没有合眼,听到余琴的声音后,又立即惊醒。
“余姐姐,你醒了,我去找云大夫她们。”
说罢,兴冲冲的跑出了侧间。
余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口干的厉害,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身上到处都是包扎的伤口,根本使不上力气。
不多一会儿,南言带着文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无奈的云初。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喝杯茶怎么就这么难呢。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当初救人之前一定考虑一下……
“先不要起来,你身上的伤还很严重,伤口容易裂开,有什么事情,让南言去做吧。”文娴附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见伤口没有出血的情况,才松了口气。“是口渴了,要喝水?”
余琴嘴唇有些干裂,文娴猜到了她的目的,对一旁的南言道“去拿一杯水过来。”
南言挠了挠头,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也是他粗心,这么久了,竟然没有注意到余琴的状况。
艰难的喝完一杯水,余琴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南言,很少能看见他这么听一个人的话,尤其这个人还是陌生人。
“余姐姐,这里是医馆。”一旁的南言连忙解释道“那日你受了重伤,我们撤到这边的时候,看见了这间医馆,可能是上天垂怜,我一念心动,闯了进来,想不到就遇到了贵人。这位是文大夫——”
南言一一为余琴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多谢——”余琴感激的看着文娴,就要起身给她道谢。
“你身上还有伤,谢就不用了。”文娴按住了余琴的肩膀。“况且,救你的不是我,是我的小师妹。”
余琴又将目光转向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