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鱼是个急脾气,哪里能忍?
她想着就要发威,结果看到旁边的贺夫子。
如同浇了盆凉水,她要冷静。
不能给夫子留下坏印象,她以后可是要上学堂的。
贺夫子看着苏知鱼愤懑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他正打算站出来说两句时,忽然人群里钻出一个少年。
“大家伙别动怒,知鱼以前是调皮捣蛋的做了不少缺德事,这不假。”
“可是,大家凭良心说说,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
“你们这么指责谩骂的,是不是也太刻薄了些?”
众人顿时沉默了。
他们面面相觑,多少有些心虚起来。
趁着大家伙沉默,秦淮扬爬上一旁的凳子,站在高处,俯视着众人。
“再者,这些时日你们有见到苏知鱼再做过什么混账事没?”
这下众人越发安静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么说来,好像这段日子确实消停了不少。”
“嗯,前段日子小河道干水的时候,村里许多人去摸鱼,幸得那丫头提了醒,才免受损失呢!”
人群里,那对曾受苏知鱼提点的老实夫妇站了出来为她说话。
局势有了新的走向,不再是一边倒的唾骂声了。
那挑事的妇人原本还想说什么,见着秦汉文脸色不好,便也不敢多言。
毕竟这秦淮扬是里正的儿子,总归是不能当众拂了面子,给人难看。
何况得罪了里正,就他们家孙婆娘那记仇的性子,指不定日后给她穿小鞋!
思虑一番后,心中忌惮,妇人也只得讪讪作罢。
眼看局面被秦淮扬几句话扭转,贺夫子不禁眯起了眼睛。
他眸光矍铄的在秦淮扬身上来回打量,心头也生出一些好感来。
感受到贺夫子灼热的目光,秦淮扬一怔,连忙躬身行了一礼。
“贺夫子好!”
“嗯,小伙子不错,坚持己见,不畏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