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扔下茵茵一个人。」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就是遇到了三哥,若是三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怎的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不知是烧冥纸的烟子迷了眼,还是心底的担忧犹如泉涌,聂茵茵的眼泪就再也没干过。
徐见状,采菊偷偷躲在角落里抹泪,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她用衣袖擦了擦脸旁的泪水,端着一碗参汤从后院走了过来。
「茵茵,晚饭你没吃,好歹喝口汤吧!」
老三生死不明,她也是食不下咽,可是看着茵茵那银白的发丝,她的心简直就像针扎了似的疼。
她不能儿子没等回,儿媳又累垮了。
一切置办完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了,更夫都敲响了三更天了。
苏知鱼皮着一件毛茸茸的裘衣,依靠在房间里的窗户前。
「三哥,你在哪?」
皎洁的月亮似乎也感受到了苏知鱼心底的悲伤,周围的光晕也黯淡了下来。
寒流在窗户前掠过,刮得窗花上下翻飞,有些有些都划到了苏知鱼的脸颊。
可她心底的悲痛早已麻木,想哭眼泪却只能往肚里咽。
如今什么都不能确定,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如果她也倒下了,恐怕大家都会一蹶不振。
苏知鱼深吸了两下鼻子,微微抬头,让已经蓄在眼底的泪水不轻易淌下。
白天她说的那些是用来安慰大家的,可只有她知道,事情严重程度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