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眼泪又来了,就让它静静地淌一会儿吧,我想要眼泪流下来,让我糟糕的心情释放一下。
哭够了,眼睛很酸涩。年轻就是那么奇怪,再重的心事,头沾着枕头,还是一下子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回到了让我倍感安全的学校,看见了亲爱的同学们,他们都问我怎么没有看见燕玲呢?我急得满头大汗,燕玲去哪里了呢?她怎么不见了!他们都赖我把燕玲弄丢了,我赶忙申辩,可是说不出话来,于是在梦里挣扎醒了,转身看见燕玲在我旁边睡得正香,才清醒过里,已经是一身汗。
这时候我听见铁门被人轻轻地打开了,然后又轻轻地被关上,再接着就是有人下楼的脚步声。
是阿杰,我心里说。
便再无睡意,静静的躺着,想着目前的情况,心情很复杂。
我打算无论如何,我晚上要摊牌,和燕玲谈谈,和阿杰谈谈。他有意把我们分开,用旁人来和我们交流,自己却避而不见,我想过了,这是他们的策略。
下午可能又要带我们去串门,不过应该不用遮遮掩掩地说熟悉环境这样的借口了,应该会像今天上午一样,直接去到某个“成功人士”那里,听他们说一些虚无缥缈的话。
我已经想好了,无论去哪里,我跟着就是了,听着就是了,不抬杠,也不让自己受影响。如果燕玲正在慢慢被他们带偏,那么我就必须要随时保持清醒,还要时时留意我们的人生安全。
那天中午我的思想,就像一个久经世故的耄耋老人,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学会了思考,也学会冷静,慢慢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成长。然而很多时候,计划不如变化,各种坑,就像戈壁上的沼泽,让人防不胜防,如果后来燕玲的遭遇已经被读者认为很惨,那么故作聪明的我,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