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声叹气的接过装了桃夭牌位的包裹,凤谜再不能耽搁的扯了傻乎乎的雪炙与另一个小傻子桃夭,腾了云,往诛神山而去。
在云头上,凤谜一直在盘算着一会儿见到凤离时,她如何措辞,才会显得自己大度不计较,如何态度,才会显得自己并未原谅他?
这一路上,凤谜一张小脸儿白了红、红了青、青了又白,可直至他们脚踏实地的站在了这方土地上时,她也没有思忖出,一会儿见了凤离,究竟该摆出个什么脸色才好。
凤谜站在碧湖跟前,湖水依旧清澈的在微风的吹拂下,涟漪轻启,那一池的湖水就仿若是她的心绪般,被凤离给吹皱了,到现在都没有平息。
湖边没有了往日里镇日垂钓的雀鸣,玄天阁旁的梧桐树上也没有了醉卧枝头仍不休的翩翩红衣人…
不对!凤谜心下一沉,这不对啊!
雀鸣无一日不垂钓,凤离也无一日不饮酒,那湖边种植的稻谷,沉甸甸地稻穗早已成熟地压弯了枝干,堕入了泥土中,却无一人收割。
她急匆匆地冲进了玄天阁里,那阁子里却是维持这她走时的原貌,床榻边边儿上海放着凤离曾给她煮好的药汤…
她抖着手拂过那一室的尘埃,这里早已无人居住了,那温情脉脉的药汤碗里的药汁儿也早已蒸发了个干干净净。
内室里,凤离的卧榻上一卷书还是敞开的,迷迷糊糊的凤谜仿若又看到了那身着红衣的男子,嘴角含笑,捧着书卷,眼角的余光却总是偷偷看着她。
纤长的指尖抚过那布了淡淡灰尘的书页,凤谜眼泪扑簌簌落下…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透过支开的窗棱子,是落了一地的白色梨花花瓣,凤谜跳出窗子,扑腾了两下,竟是慌乱地直接幻化成了原形,扑棱着黑色的羽翼,朝着乾坤洞府飞驰而去!
雪炙见状也拽了那晕乎乎地桃夭,急忙跟上。
乾坤洞府外,与往昔一般,植被茂密的郁郁葱葱,凤谜收回双翅,洞府外的石门却是紧闭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