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雅搂上他的脖了，凑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不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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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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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把他的手拉下来，亲了亲他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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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轻又柔，像不小心擦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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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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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不是非要做，他看得出林焓冰累了，只是求欢被拒绝确实让他挺难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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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不是以性维持，是来自双方的经营，可他们似乎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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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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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经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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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他也会想，是不是时间久了，当初的激情只剩了平谈的柴米油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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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什么也不缺，却很多时间无法聚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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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有些累，他躺在被窝里，旁边的位置散着热度，他的心却是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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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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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多了一条手臂，程湛雅被那人搂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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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的楼层高，窗帘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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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睡得不太安稳，迷糊间感觉到一阵凉意，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瑟缩着睁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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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微弱的光，他看见林焓冰背对着床，正在换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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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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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不动声色地等林焓冰换好了衣服，见他轻手轻脚地往门边走，才悠悠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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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脚步一顿，“你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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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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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瞬间明亮，程湛雅和林焓冰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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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穿着透凉的丝绸白色内衬，深V领口完美地呈现他的锁骨，合身的半身收腰裙，显得腿更长，腰更细，腕上搭着黑色外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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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看一眼闹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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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十三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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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他能理解，可用得着天没亮就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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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低垂眉眼，嘴角带着苦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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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质问林焓冰，到底在忙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嗯一声，下了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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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如此，他真有点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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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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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若无其事般，轻声问他，“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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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抬手看了眼腕表，点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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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想，要是他没醒过来，他们大概连吃早餐的机会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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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从他身边走过去，轻盈的睡衣浅浅拂动，大而圆领口微微倾斜，露出锁骨下他昨晚留下的吻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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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粥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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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指尖微凉，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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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冷淡地抽回手，带上围裙，动作熟练地放米煲粥，从冰箱里拿出冰冻的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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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喜欢吃虾，家里常备着。林焓冰回来那天，他特意煮了一盘，可惜那人看也没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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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隐约透着一丝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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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细心挑去虾线，去壳切段，放两片姜去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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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粥煮开的时间，程湛雅才抬眼看林焓冰，轻轻问道：“还得煮一些时间，来得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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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焓冰用纸给他擦干手，“来得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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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雅这次没抽开，任他替自已擦上护手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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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让我来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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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看的手，得用来画画。”</p>